《白夜行》是我看的第一本东野圭吾写的书。在贩卖盗版书籍的书摊前,琳琅满目,《白夜行》的包装毫不起眼,却仍旧被它封面上“最绝望的念想,最悲恸的守望”几个字打动,我流连许久,最终抛弃了一些著名的中国文学作品买下了它。
男主桐原亮司在废弃大楼的通风管里玩耍时发现自己的父亲桐原洋介在娈童,对象是自己的青梅竹马雪穗,当时才十一岁的他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处理了案发现场之后带着雪穗逃之夭夭。故事便围绕着对桐原洋介死亡事件的调查展开。
不久雪穗的妈妈自杀,雪穗被收养,之后雪穗长成了一个美丽优雅的女子。她和高宫恋爱,结婚,经商,杀死养母,离婚,再嫁……雪穗的成长轨迹里,好像没有一点儿亮司的痕迹。雪穗的一切好运,似乎都来源于雪穗的美丽与智慧,以及上天的眷顾。写亮司的部分也是独立的,看不出雪穗和亮司的交集。
直到看完整本《白夜行》,我才理清楚了这让人绝望的枪虾和虾虎鱼的关系。“一边是罪,一边是爱,一边是黑,一边是白,一边是正,一边是邪,一边是显,一边是隐”,他们最大最朴素的愿望不过是能手牵手在阳光下散步。
在这本书里,雪穗是受害人,同时也是加害人。她自小被性侵,却让自己身边几个美丽的女孩也受到了性侵。说不出谁比谁更可怜。在现实生活中,被性侵的女孩总是弱小可怜我又无助的存在。但东野笔下的雪穗不同,她成了一个蛇蝎美人,守着一段绝望的爱情。
桐原是凶手,也是个可怜的人。他的故事相比雪穗来说,平淡无奇。他一直在幕后保护雪穗,守护着她的欲望。为她杀人,为她做了自己过去最痛恶的父亲所做的强奸幼女的行为。他一直活在黑暗里,却是心上人的太阳。
桐原死的时候,“只见雪穗正沿扶梯上楼,背影犹如白色的幽灵,她一次都没有回头”。她不回头,她在想什么?心上人走了,她踏上阶梯的脚步沉重吗?我想,雪穗未来的人生该是只剩相夫教子了吧。失去了最有力的臂膀,她再没有只手遮天的能力。白夜里的太阳灭了,她便只剩一具躯壳,代替亮司继续活下去。
“我的天空里没有太阳,总是黑夜,但并不暗,因为有东西代替了太阳,虽然没有太阳那么明亮,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凭借着这份光,我便能把黑夜当成白天,我从来就没有太阳,所以不怕失去。”
可,光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