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开始看这部电影的初衷,是带着“垃圾片"的标签,饲料自己低于海平面的笑点。纯是为了看大鹏和乔杉擅长而惯性的“大宝剑自黑式"的搞笑表演,直到听到乔杉用他那张贱到欠揍的脸,一本正经的唱出那句一击灵魂的的插曲:“已经记不清楚,我从哪里来,忘记为了什么,而存在”。笑容在脸上凝固,心情瞬间由轻松重至似铅。感觉心在那一刻,被生生的撕成两半:一半跟着眼睛追剧情;一半扯着大脑,严谨的审视自己的生活与经历、现状与初心。这差别愈发强烈的比对,让我忽然开始亚肃的沿着本片“不忘初心、勇敢追梦”这简单浅显的立意,去用全新的、自己的视觉与思维去考量这部影片。
影片中的摇滚,应该可以化相成我们不同的“年少时的梦”,可是现实中的我们,还有几个像影片中的乔shan一样现实屌丝一枚,却能让生活变成为自己梦想与初心服务的模样,虽然这种生活的模样很苦逼,但他却快乐、执着的像个孩子。跳出影片,我们多少人,曾经的你已经与你愈走愈远,甚至挥手再见。曾经认定的理想、梦想已然被丟弃在现实生活最不起眼的角落,经久不动,任其被尘封、被虫噬,直至自己想不起、寻不见,活生生将自己的生命,活成了被复杂的现实、忙碌的当下裹挟着的塑料袋:无法左右去向,更无法找到来路。
影片中,广场上被强拆的雕塑“大吉他”,是乔杉坚守的摇滚梦想、摇滚信仰的具体物象。当“大吉他"这具无生命物被死亡,乔杉几近癫狂,如丧考妣,事后居然在卧室供奉了“摇滚不死"的牌位,早晚一柱香,晨昏三叩首的祭奠。这样的傻逼,初看,笑;再看,二;三看、殇。仔细一想,年少时,能够支撑我们执着与努力的理由总是那么简单,但活到现在,能够让我们放弃自己初心和梦想的诱惑却是那么的多样。有多少人的"大吉他”正在面临被强拆的危机呢?
影片的结尾,自然是在搞笑与艰辛后,终于各自圆梦的俗套。但现实生活中,更多的真实,是无论现在的自己被多少人艳羨,总会被这样的一句问话击得体无完肤:“你活成你当年想象的模样了吗?
整部影片,感觉就是几年前那首《老男孩》歌曲的镜像扩展和演绎。片中的亮点应该就是所选的相当应景的几首摇滚插曲了,无比贴切、自然而顺畅。尤其是最后黄家驹的《不再犹豫》那熟悉的旋律,或许是大鹏导演对当下纠结于现实和逐梦之间挣扎的“老男孩”们的一句劝慰吧。
正如一千个人心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样,我不愿用自己的主观去打分一部影片,但一部电影,能让当下的人,在繁复与匆忙中,去回眸顾盼一次自己的年少轻狂,去追忆祭奠一下自己模糊逝去的青春梦想,已然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