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一年割麦时,祝愿天下所有辛勤耕耘的人们都能有个好收成。
几阵热浪涌过,穿金衣的麦子低下了高傲的头。
爹从墙上摘下镰刀,霍霍磨着。娘取出尘封的草帽,细细刷去灰尘。“明天割麦”,不用爹说,谁心里都明白。
吃过娘煮的荷包蛋,就开始上路了。爹抱着镰刀大步走在前面,我和弟弟每人拿着一顶草帽轻快地走在中间,细心的娘拎了一壶凉白开,快步跟在后边。
一路上不时碰到往地里赶的割麦人,相互打声招呼,询问着今年的收成。收成好的满腔得色,大声夸耀今年的麦种如何如何,被比下去的言语就少了许多,吱唔几声把话岔开。
到了地头,天刚蒙蒙亮,麦子呈现出暗灰的huangse。习习?狗绱道矗隳芪偶呷诵钠⒌穆笙恪?
每人三耧一字排开,低下头,镰刀一阵挥舞。谁也顾不上说话,四周一片静寂,只听见小虫子飞过时翅膀振动的嗡嗡声和麦子被割倒时的唰唰声。麦秆有点润,麦穗沉甸甸的,捏了一把在手里,那种感觉很实在。
渐渐地麦秆上有金色光芒在跳跃。抬头时,一轮红日正被东边的山峦捧出。向南眺望,洛河像一条银色的丝绦,蜿蜒东去。一时间xiong中有一股热热的气流激荡起来,大吼一声:“割麦了·····”,群山纷纷回应。
正呆立间,有人在坡下喊:“吃饭了”,原来是小妹做好早饭送到了地头。松软的鸡蛋煎饼,喷香的小米汤。盛碗米油儿一气儿喝下,滑溜溜的比什么饮料都解渴。(星辰美文网www.meiwen1314.com)
几张煎饼下肚,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五个人,五张镰,唰唰唰唰唰······,麦子在身后臣服。
天渐渐热起来,娘的话也多了,不时和爹商量着麦子粜了后盖新房的事。麦子一片片倒下,额头的汗珠密密麻麻,手背一抹,远远地甩到地上,可一想新房却也不觉得热。
还不到正午,这块地里的麦子就全部割倒了。爹不知啥时候回家拉来了架子车,指挥我们赶紧装车,正午前这里的麦子全都要拉回家。
下午,另一面山坡上还有一块更大的麦田要收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