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年前,我考上北京的大学。妈妈特别希望去送我,我拒绝了,没有理由,不用就是不用。我没想过妈妈的感受,她未必有多骄傲,她怕我这样永远的离开长春、离开她,她还想去看看在北京的舅舅。妈妈在厨房里哭出声了,既然被拒绝,自然也就不能再奢望什么。
杜甫的《潼关吏》里写道:肥男有母送,瘦男独伶俜。其实,送更多的是感情意义。
我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是从读、背诵《呐喊 自序》开始的。《呐喊 自序》里写道:
我要到N进K学堂去了,仿佛是想走异路,逃异地,去寻求别样的人们。我的母亲没有法,办了八元的川资,说是由我的自便;
说得好听些,随着生活阅历的增长,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可母亲的哭还要从书上去印证,这就是我最大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