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因为清朝在开国之初,皇帝吸取前朝教训,对太监特别警惕,不仅严格限制宫内太监数量,还严格限制其行为。
1751年初, 乾隆帝下旨,将太监的人数规定在3300人。实际上,终清一朝,宫中太监数量都不满额。晚清时期,一般维持在2000人左右。
清廷是把太监当做奴才、苦役使唤的,康熙帝称其“最为下贱,虫蚁一般之人”。有了“虫蚁”的定位,除了干好本职工作之外,但凡有犯法干政、窃权纳贿、结交满汉官员、评议官吏优劣等情形,即行凌迟处死。
绝大多数太监都是穷人出身,他们忍受巨大痛苦净身入宫,并非为了掌握大权,而仅仅求一个衣食无忧而已。那么,他们的收入情况怎么样呢?
太监的收入与他们所处的地位和工作地点有关。
以敬事房太监为例,《钦定宫中现行则例》记载,“四品宫殿监督领侍每月食银八两,米八斛,公费制钱一贯三百;五品宫殿监正侍每月食银七两,米七斛,公费制钱一贯二百;六品宫殿监每月食银五两,米五斛,公费制钱一贯一百;七品执守侍每月食银四两,米四斛,公费制钱一贯;八品侍监每月食银三两,米三斛,公费制钱七百。”
没有品级的普通太监,根据资历深浅,每月食银二两至三两,米一斛半至三斛,公费制钱一律六百。
工作地点所带来的收入差异,举例来说,乾清宫八品侍监每月食银四两、米四斛、公费制钱七百,几乎与敬事房七品执守侍收入相等。
整个清朝历史上,太监的收入大致如此,前后变化不大。在此多说一句,四品职衔是太监的最高品级,像李莲英这样被赏二品顶戴的,属于超出规制的例外。
以月薪三两银子的普通太监来说,其年薪为三十六两,已经超过当时九品文官的年俸三十三两。应该说,太监的收入还是不错的,能够让他们从社会底层过渡到小康。
在额定的月例之外,太监还有多种收入来源。比如,新入宫太监10岁到20岁之间的,每人赏银民籍六两、旗籍四两。如果太监随主子外出,还赏给盘费银,总管太监和首领太监每天二钱,普通太监每天一钱。
如果当差谨慎精明、能说会道,讨得了主子的欢心,那赏赐也是大大的。小到一个荷包、几两银子,大到价值数百两银子的玉器、皮袍,全在宫中各位主子的挥手之间。
以上说的是太监正大光明的收入,有理由相信,他们还有非常可观的灰色收入。虽然皇帝禁止太监与官员交往,但是官员需要探听宫中消息,往往不惜重金买通太监。甚至可以推断,太监的灰色收入超过他们的正常收入。
相对于出身而言,太监们的经济状况大为改善。不过,他们心里是没有安全感的。一方面,宫里规矩又多又严,他们随时可能因为犯错被逐出紫禁城;另一方面,他们年老出宫之后,如何生活也是个难题,不能不预先考虑。
所以,太监挣下的钱,主要在押注未来,为养老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