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化的年味,是你儿时的鞭炮,长辈给的压岁钱,广场上五颜六色的烟花和兄弟姐妹挤在狭小的空间,看父母租来的武侠片。是一大家子聚餐桌子上的饺子,是身上穿着姑姑姑父送来的新衣裳,是街面上的张灯结彩和马路牙子的烟花摊子,是看到别人家屋檐下的灯笼,也吵着自己家也要挂一个。也许还有更多,这些都是你看得见摸的着,那都是情真意切的摆在面前。
年龄越大,懂的越多,这年味如同一笔笔被风化的遥远记忆。你越大了越会感觉这“年”是到了,但是那个“味”就越发不如从前。一个人若常年的离家在外,赶不上春运的火车,不能耽误工作,这除夕之夜就越发凄凉。这不是空中的烟花,桌上美酒,同事间的嬉闹,还有一台春节联欢晚会就能满足的。
未来的是事儿,遥不可知;曾经的事儿,却一笔笔的写在眼前。似乎昨天还是那个,天天嚷嚷的长大的孩子;似乎昨天就尽在眼前。的确,正视因为时间的宝贵,我们才对那些年,那些事,是那样的感叹。从字面意思来看,在甲骨文上是人扛着沉甸甸的谷穗,古人通过对谷物生长后期的了解和观察,正好这谷子的一年收一次。然后有“年”字,我们过年,就代表要丰收了,丰收了,就得庆祝,可以设想我们祖先,围绕着丰收果实,载歌载舞。
中国年在中国的节日意义上,备受万千宠爱。炮竹一声旧岁除。这年的文化,越来越丰富。在传说故事中年成了一只怪兽,天神为了限制它的,让塔一年总的出那么一次。看来这个神话,也和人开玩笑,如果不让出来,不就没有年了吗?也就没有这个怪兽了。
体现年味的样子,随着时代的不同,表现的方式也不同。年景是越过越好了,但是年味越来越少了。过去贴春联要准备一些浆糊,现在一副春联贴在家门上,用一透明胶带足以;过去做年夜饭,母亲要在厨房忙很久,现在如果亲属太多了,直接饭店制定一桌酒席。现在城市的人口越来越多,那狭小的铁皮建筑也没有地方让你去挂灯笼了,最多只能在室内贴几幅年画。就那几幅年画,看着也没有曾经透漏出,那种耐人寻味的年味。在我们小镇里那些土坡上的平房人家,还是可以在新年到来的时候挂上几口灯笼,不过那灯笼里面不是蜡烛,而是灯泡了。
记得在小学的时候,父亲在一个特殊的乳白状的透明纸上画上几朵梅花,粘在一个扇形铁架子上,这就是每家过年门上必备的灯罩,晚上看着时候极具观赏xing。还有门神,现在别说城市里,就连我们家的小镇子也没有谁家挂门神了,秦琼尉迟恭也快要退出舞台了。
说到门神,记得小时候做的一件挺惭愧的事儿。那个时候家里已经搬到楼房了。在三楼的石爷家门上,我看到一对门神,不是很大,是白描的关羽和张飞,是镶嵌在一副对联上面。我看那画的真是漂亮,因为从小对绘画的喜爱,用剪子偷偷的把两个门神剪了下来,回到家中如获至宝。那些过往仿佛就在昨天,我还记得那美髯关公的长长的胡须。
儿时的爆竹声已经流逝,似乎还在耳边响起,真是一阵胜过一阵。丢去的是难以复返的年味,老去的这一年年的年华。我还记得楼下拥了好多孩子,石爷会带着我们放烟花,二踢响,那光柱瞬时的冲天而起,真是好看。几个男孩子嚷嚷的要燃放完,剩下的烟花纸壳筒子来当武器,我们扮演着侠客,是做那个儿时的英雄梦。
我还记得啄木鸟鞭炮,小时候和哥哥弟弟,把几百响的鞭炮都一个一个的拆开,然后好色or疾病 xing瘾究竟是种什么瘾如同发扑克一样,平均的分配,少分到一个,都不高兴。到楼下cha在雪地上,一根香燃起,只听砰的一声。胆子大的可以在手中点起,然后潇洒的抛在空中。那响声似乎依然,不过那满天的纸屑与硝烟,只能徘徊在过去了!
“花无重开日,人无再少年。”,一年一年,冰灯前,在花坛上,在楼下的空地里,那一张张的兄弟合影,全家合影。在奶奶爷爷在世的时候,姑姑们和表兄弟们都在上面。但是随着爷爷奶奶的过世,相片上的人越来越没有那么全了,远在他乡的朋友,你们过的好吗?
年代的发展的很快,但是同时飞快的节奏,也让人在冰冷的城市里过的有一些透不过气。
如今依然盼望过年。但年味,却成了一缕缕的伤感和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