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清晨,他就起床了,一没见到妈妈就嚎啕大哭。那哭声呀,从一楼传到四楼,又从四楼传回一楼,整个大厅持续回荡着他的哭声,直把我这个睡神从梦里拽出来。妈妈说他长大以后会成为男高音歌唱家,难道他现在就开始练习飙高音了?这可把我害惨了,每天都被这“闹钟”准时叫醒。
呈锋不仅爱哭,而且很淘气。有一次,大伯母在赶鸭子,呈锋也想去帮忙,就拿起一根竹条,打起鸭子。他可不管什么方向,见一只是一只,见两只是一双,把鸭子打得四处逃跑。鸭子有的钻进了草丛,有的飞上了鸡窝,还有的摇摇晃晃往路的两边逃窜。伯母在一旁着急地喊:“别打了!别打了!”他却站在那里咯咯地笑个不停。大伯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鸭子全都赶回了窝。
回到家,大伯母叫呈锋把削好的苹果拿给我吃。他听话地把苹果端到我面前,用手抓一片递给我,笑眯眯地说:“姐姐,给你吃!”我可不敢吃,因为苹果上多了一种颜色——黑色。见我不吃,他连忙把苹果塞进自己的嘴巴,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苹果汁流到了手上,他也不忘tian一tian。
这就是我的弟弟,这就是让我们全家又爱又无可奈何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