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金,抓银,抓……”
“哈哈哈,哎呀,外婆你别挠了……”
外婆坐在小木椅上,向着灯光,拿上那未织的衣服,戴上顶针,一边哼着民谣,一边缝补着,她举着线,手颤颤巍巍地抖着,一针一线,不慌不忙,那独特的绣花,五彩的丝线,在外婆的手下,如一朵真花盛开,如机器做工般的精致里却包含着机器中没有的情感。时至今日,再次看到那些小小的衣服和鞋,都不禁会想起多少个日夜外婆缝衣服的画面,缝进了时光与心血,也缝进了密密的爱。
大一些时,每当在院里玩耍闻到柴火的味道时,必会前往厨房一探究竟,看看外婆在做什么好吃的。只见外婆得劲的揉着早早醒好的面,三下两下就擀成一案又宽又长的biangbiang面,不一会儿,一碗香喷喷的面就做好了,虽是碗家常的面,却十分美味。有嚼头的面,精致的炒菜和哨子,汁浓柔嫩,一碗喷香,油腻全无,只留令人垂涎三尺的肉味,吃一口,肉汁四溅开来,满嘴流油,受到刺激的味蕾便再无法忘却,席卷所有的抵抗。以前总是听妈妈说,每当家里来客人时,必会请外婆“露一手”,哪怕是一碗家常的面。以前听了总觉得不以为然,亲自品尝之后才明白外婆的手艺是真正的好!
等到能给外婆帮忙的时候,便会去地里。给猕猴桃套袋子时,她抓起一把袋子,拿一个张开后套在桃子上,麻利而不拖泥带水。当我们还没套完一行的时候,她两行已经套完了,阳光一跳一跳,闪烁在外婆的身上。这时候觉得外婆可真“能”,家里家外都是“一把手”!
时光走过一年又一年,槐树的年轮增加了一圈又一圈,阳光一次又一次爬上肩头,当外婆已不再年轻,我也不再幼稚时,她已不能绣出那么美丽的纹样,也不能再干那么重的活,但那些时光却成了我记忆里最重要的时光。无论外婆如何改变,在我心中,她依旧是那个“能”的外婆……
正在思索着,不知何时,那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抓金,抓银,抓……”
“哈哈哈,哎呀,外婆你别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