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傍着晚山,微风拂面,不远处,高挺的芦苇摇曳着,一座古朴的小楼若隐若现,向着皎洁的月光,我寻到了那座小楼。
楼里,一位佝偻着背的老人提着茶壶从里头走出来,他笑着看了看我,拂去桌上的灰尘,又笑着说:“少年,来喝口茶吧。”
我缓步走进小楼,老人指了指矮凳,说道“坐那儿吧。”
我瞅了瞅茶壶,里面没有茶水,老人转过身,从腰包里掏出一把茶叶,小心地取下一片:“喝口龙井吧。”老人并没有走进屋里,桌上也没有柴火。我有些不解。老人端来了桌台上的蜡烛,又放在了桌上,屋里很亮,即便没有借着皎洁的月光,这里仍然很亮。
老人笑着往壶里倒水,用抹布擦去了桌台上的水:“是不是很奇怪”
“嗯。”我点了点头。老人往壶里放了茶叶,然后把茶壶放在蜡烛上,我本以为他是想向我表演什么,却没料到她把蜡烛点燃了,“我们就用蜡烛烧茶吧。”
我知道老人想要留住我,便没多说。老人从口袋里掏出两个橘子:“吃一个吧。”我接了下来,取下一瓣,很酸,酸到了心窝。我皱紧了眉头,吐出了籽。他笑着说道:“苦吧。后头会甜的。许多人也说人生是这样的。实际上,人生何时甜过了呢?”
老人舀起一口茶,放在嘴边,抿了一口。“茶没烧好,没有什么味道吗,越烧越香的。”
生活就像是用蜡烛烧茶,其实壶中什么味也没有,只是被周遭的人影响太深,就丧失了对生活的信心,生活就像是用蜡烛烧茶,你以为壶里是香的,其实是被苦味麻痹了,被苦味熏陶了太久,就丧失了对生活的信心。蜡烛的火是微弱的,你有一生的时间去烧茶,谁说人一开始就必须喝龙井呢,但是别人都说龙井喝起来最香,也许倔强的人仍然守着洁净的茶壶,但是别人会逼你,不是他们缺少同伴,而是所有人都把你视为异类,有人说他宁愿做生活的异类,但是他又何时离开过生活的圈子呢?
我不太理解老人的话。茶壶上炊烟袅袅升起,老人的面孔变得扑朔迷离。
老人又舀起一口茶,呷了一口:“茶好了,你喝一杯吧。”
“茶其实是无味的,但你需要一个自己喜爱的味道,想着她,爱着她,千万不要舍弃她,她是你一生的路标,也是你人生的高度,走好将来的每一步,稳重,享受着成长的色与甜。”
“人生是苦的,但苦过后,便是一望无际的甜。苦会变成甜,我们总能从苦中汲取点甜,那么再苦一会儿,又何妨呢?”
“少年,请记住,人生就是一壶茶,从水到茶,靠的是对成功的渴望,对自己的约束与警醒,茶的味道,由心而生,向往的味道,总是在朦胧的雾里若影若现,捉摸不透,可千别放弃,待到雾散去,一切说不出的苦闷都在那一刻随雾散去。成功的滋味,悄然来临!”
我喝完了杯中的茶,霎时苦到了舌头,苦味渐渐散去,一阵清甜丝丝萦绕。
是啊,成功的滋味是多么诱惑,但是只有忍过苦上苦,才能尝得甜中甜。
可这苦味很重,正如蜡烛要忍受一生,燃烧着生命,也只为了尝到那昙花一现般的甜。
月色从广寒宫上洒下,在一片蛙鸣与蝉声中,我回味着涩与甘,涩到肌肤,甘到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