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看到路边的小吃店散发着袅袅的炊烟,我总记起一位卖煎饼的老人。
我并不常去那家煎饼店,只在周末光顾那家几乎只有三张桌子拼起来的小店,但是老人摊煎饼的技术是一尘不变的:迅速用勺子在桶里一刮,然后用一快扇形的板子抹匀,接着用铲子把饼的底部铲空,打上蛋液,最后将饼一折,放上佐料和脆饼,卷起来,给客人打包好带走。全程花不了一分钟,丝毫不耽搁时间,还好吃,我就是被这点吸引,才在十几家店中选择了它。
这天,我像往常一样来到这家店,店老板用简洁、果断的语气问:“煎饼加脆饼?”仿佛如他娴熟的手艺。“嗯。”“好嘞。”他总是不失热情地这么说一句。天气真冷啊,即使身穿三件衣服,也抵挡不住那刺骨的风刺破衣裳,侵蚀身体。但在这里,这块巴掌般大的地方,却能消去那冻人的体温,和着炊气,将温暖的空气送进身体里。
“今天豆浆准备太多了,来一瓶吧,白送你。”“不用……”我还没说完话,他就用沧桑的手将豆浆放入那袋子里。这时,他的脸上洋溢着亲和、慈祥的笑容,脸上的红晕也有很亮的光泽,丝毫看不出这是个六十岁的人,眼睛也流露出一股深远和蔼的目光,和那豆浆一般流入了我的心底,温暖着我的心窝。顷刻间,我认为我说出的“谢谢”也有了温度。
可是第二天,在我去学校的路上,并没有看见那个小店,只有原先藏在店后的空旷冰冷的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