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屋里静的可怕。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响着,指针在时间的流逝中轮回者。一个小时过去了,我依旧未眠。目光望向夜空,一轮玉盘似的明月镶嵌在上面,闪烁的星星时隐时现。
夏的夜晚,带着几分燥热。躺在“东北大炕”上,我难受地辗转反侧,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便小声抱怨着:“唉,大连的床这么硬,真不知道这里的人都是怎么睡觉的。”“东北大炕”都是水泥建的,铺几层铺盖就躺上睡了,哪能和咱家的床比了,将就着睡吧,明天就回去了!”妈妈的一番安慰使我的心情平复了不少,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哞--哞---汪!汪汪”突然,牛和狗的叫声同时响起,一会儿“哞哞”一会儿“汪汪”,像一曲难听的“交响乐”。
“吵死了!”刚刚进入梦乡的我又被这狗呀牛呀的声音吵醒,心情十分烦躁。我用被子蒙住头,却依然抵挡不了“哞哞声”和“汪汪声”。气急败坏的我一骨碌从“东北大炕”上爬起来,拉开窗户,冲着院子里的牲畜大声吼道:“能不能别叫了,好不容易适应了东北大炕的硬度,现在又被你们这群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的东西吵醒了!”
“吼啥呢吼,大晚上的发啥神经呢。”妈妈也被我的“狮子吼”吵醒了,不耐烦地训起我来。
那晚,我在牲畜的叫声中度过,连梦里都是牛和狗的“哞眸声”和“汪汪声”。
那是我度过最难过的一夜,虽然睡的不安稳,但是却充满了乐趣,那声音已成为我心中最熟悉的叫声,每当夜静时,就会想起那个不平凡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