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一个寒风凛冽的冬天,您在早读课时检查我们背诗,全班只剩我不会,您惊讶地看着我。我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正当我认为您会就地发火时,您却小声地告诉我,让我下课去您的办公室。下课后我拿着书轻手轻脚地进了办公室,您正在批改上如小山一般高的作业,您看见我来了,放下红笔,拉了一个椅子让我坐下。我不安地坐下,以为您的怒火即将爆发,可您却带着我读起了:“诗墙角数枝梅……”当你读完后三遍后问:“现在会被了吗?”我红着脸低下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您了然,笑了笑,拉着我的手一字一句地读。您看着我问:“现在呢?”我盯着那一堆作业,他们仿佛能把我藏在衣服里,藏在血肉里的卑微逼出来。我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虾,心中很难受。“我还是不会,这会让老师讨厌我吧?不行,不能这样。”我违心的说:“我会了。”您看着我的样子,心里早有答案,您仍然没有怪我,而是说:“没关系,来,我教你唱出来。”只见老师一边拍手一边唱,我十分惊讶,但还是沉浸在了老师的歌声中,听了一遍又一遍。终于我也能记住诗了,但是仍然不连贯。当老师又一次询问时,我低头盯着地面不敢看老师,准确的说是不敢看老师失望的表情。我感受到老师动了动,又似乎有一阵风向我袭来,我胆怯地想,我果然还是很差劲啊,可那一阵风带来的只有一个太阳般温暖的抚摸和一句春风般的话语:“看什么地面啊?我没它好看吗?”紧张难堪的气氛一扫而空。接着。老师把这首诗翻译给我听:“你看墙角有……”终于,我会背那首诗了。
如今,我仍能记得老师您讲的故事和那些歌声,就在那个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