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是一名退休厨师,不远千里的跑来照顾我,背井离乡,无所依靠。但她做的菜远近闻名,饱受赞扬。
“幺儿,来吃饭了,你看外婆做了什么,你最爱吃的红烧鱼!”外婆笑着端着一盘热腾腾的鱼走了出来。“真是的,你知道我晚上要赶课还做鱼,马上迟到了,好烦啊!”我急忙收拾好书包,刨了几口饭,赶忙跑出了房门,回头,外婆仍盯着那盘鱼,热气模糊了她的脸,显得有些沧凉,有些落寞。我想,那盘鱼,一定有样记忆,让我,让她,都有所牵挂,但看了一眼表,仍头也不回的走了。
窗边,泛袅袅炊烟,炖着一条你精心挑选的鱼,屋内,空无一人,只有你靠着吹台,独自落泪。窗外,微薄的夕阳带着余晖沉下。是否,在外婆那千里之外的故乡,也有这样的景呢。我轻轻推开房门,轻手轻脚地走在你的身旁。“外婆,你说,红烧鱼是怎么做的呢?你曾说,在你的故乡,鱼儿在晚上会争相蹦跳着游向远方,真的吗?外婆……”眼前的幻影渐渐消逝,只留一张泛白的病床和你枯瘦的安详的脸。
又是一年,我到了原来的故乡人,仍是一样清风交织的蝉鸣,只不过带上了一丝黄桷兰的幽香,只是这次,只有我一人面前摆着一盘红烧鱼,但味道,却再也没有外婆做的好吃。
外婆,我想再吃一次你的红烧鱼,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