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像一个金色的盘子镶嵌在天空，“呼——”一阵秋风吹过，天空拉上了黑色的帷幕，先是稍暗，但是到后来，浑浊的灯光照亮了街道和一个个房间。
“咿呀，没有。”一阵稚嫩的声音划破了夜的宁静。我站在小弟身旁，他盯着闪烁的星星，似罗丹打量着雕塑。忽然，他指着空中最亮的星星，用着他独一无二的外星语和我对话，幸好我略懂一二，不时对他点头，可听久了，我就生出了一个念头，教老弟说话吧！
“说‘妈’。”“啊。”“错了，再念。”“呀！”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我使出了浑身解数，在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妈字，用手指着，强压着心中的急躁，又示范了几次。可轮到了老弟读，不是“咿”就是“呀”，他仿佛是一只刺猬，浑身的刺让我无从下手。我们两个像身处两个不同的世界，不管我怎么纠正，他都不理不睬。
我的耐心在小弟无限的打磨之下，被推入了愤怒的深渊。我高高举起右手，重重地打了下来，“砰”，老弟的肉体和我的巴掌来了个亲密接触，一阵沉闷的响声和细腻而微弱的呻吟声传来，老弟的双眼立刻噙满泪水，几经打转，也未落下。他用天真无邪的目光看着我，好像在质问我为何要打他。我想去抚摸他，可小弟却退了几步，深深的恐惧从眼中流露出来。
我心中的怒火渐渐熄火，微微颤抖地对他说：“不怕，不怕。”可就在这个房间，这个角落，灯光照耀着小弟的脸，他的榆木脑袋似开窍了一般，喊了一声：“妈。”
“烟鬼”老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