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交作业时,忽然闻到一股清香,不是玫瑰那种浓烈的香,也不是兰花那种搞不懂的幽香,而是沁人心脾、心旷神怡的清香。那种香紧紧裹着我,我四处寻找香气的源头,是老师办公桌上的两枝栀子花,这让我陷入长绵绵的思绪中……
我七岁那年来到奶奶家,奶奶总是指着栀子花树对我说:“你闻啊,它多香!栀子花刚开时像玉一样洁白,纯洁无瑕,像你们小时候一样纯洁好奇,大约三四天后,花盛开后虽然还是白白的,但花瓣尖儿上会泛起一点点黄色,像知道社会残酷还有很大压力但又想燃烧自己青春的青年。栀子花凋谢后,你会发现大部分花瓣都是黄多白少,像我老人要被世界给慢慢抹去。”我听后总是说:“奶奶你不会的,你很健康,永远是一朵美丽的栀子花!”奶奶笑着便摘下一朵银白的栀子花插在我的辫子上。
今年,奶奶因淋巴癌离我而去,那棵栀子树还是照样开着,还是那样香。但,没有人会给我的辫子上插上一朵银白的栀子花了……
“周景怡,你在看什么”老师问我,“栀子……花!”我回过神来。“老师,能给我……一朵桅子花吗?我想……我奶奶了。”“可以啊,给你两朵,一朵给你奶奶吧!”“嗯!”我把两朵都拿走了,它们是那样美丽、银白。我把一朵烧了,听说这样可以送给奶奶。
奶奶,你能看见那朵美丽的、银白的栀子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