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如si夫。”转眼间,太阳就坐落在西山顶了,每一缕光辉都照亮了这条路。
路旁,是一洼池塘。从水边往下看,便能在那不大清晰的倒影中,隐隐约约窥见路旁的树。这树已历经几十载风雨,粗壮的树干上刻满了沧桑的皱纹。但现在,碧绿的叶子仍旧挤成一片,绿得发亮,散发着鲜活的生命力,它似乎用这样的方式告诉人们:“我还是年轻的。”
远处传来一阵笛声,曲调杂乱无章,但若伴着这夕阳西沉的美景而听,又带着一丝悠扬。
很快,太阳便半浮半沉于巍峨的高山间了,耀眼的光芒开始退缩,但余辉还是明晃晃的。此时,从远处眺望,就仿佛山仰望五彩缤纷的天,张开大嘴,将日头衔在嘴里一般。而这一幕,在池塘清澈的水波中,得到了完整的展现,尽管因为轻抚人脸颊的微风,令这一幅绝美有些散乱。
天空此时成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闪得人有些睁不开眼。可那儿又是那么美丽,像把彩虹榨成了汁,再泼洒在西方的天,橙红的橙红,蓝紫的蓝紫,各种各样鲜艳的颜色,被涂在一朵一朵的云上,为它们换上了华丽的晚礼服。
笛声越来越近,很快,一头黑得浑身如焦炭一般的牛,驮着一个小牧童走了出来。见了这满地的青草,忙低下头,慢慢地啃了起来,牧童毫不在意。这个小牧童头发全绑到头顶中间,穿着干净的白衫和蓝裤,光着脚,横坐在牛背上,手里拿着竹笛,随意地吹奏。虽然曲调并不是优美绝伦,但看他陶醉的眼神,高扬的鼻子与带有一抹微笑的嘴,肯定是沉浸其中吧。
不过一会儿,牛吃好了草,一边反刍一边迈步向前,笛声越飘越远。落日也散尽了最后一抹余辉,被山完全“吃”掉了。西方从波澜壮阔中平静下来,夜幕悄然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