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子,不要喝了,跟妈回家吧……”辉子一个人在饭馆喝闷酒,母亲闻讯赶来夺下他手中的酒杯,劝阻道。“我光棍一条,不喝酒干嘛!”辉端起酒杯,又开始自斟自饮。母亲好言相劝,“辉子,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妈和你爸,还有宝宝贝贝。听妈一句话,咱们回家。”“妈,你就让我喝几杯,我心里难受……”“妈知道你心里难受,可人总得往前看。”“妈,我想不通,杨花怎么就嫁给了别人。”“不要在我跟前提她的名字……”听到前儿媳的名字,母亲怒气冲冲地说道。“妈,你别生气,我不提她的名字了。”辉子喝了一口酒,口齿不清地对大伙儿说:“你们说,我哪点对不起我老婆,她怎么就那么狠心……”“你老婆,她现在是别人的老婆了!”母亲没好气地呵斥道。
“阿姨,你怎么在这里?”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妇女拎着一袋豆腐进来。“辉子又喝酒了,我来劝他回家。”母亲摇摇头,无奈地说道。“月儿,是你。”看到她,辉子眼前一亮,“辉子,又喝酒了?”女人心疼地问道。“月儿呀,陪我喝几杯。”“辉子,别喝了,跟阿姨回去吧!”女人走过去,轻轻夺下他手里的酒杯。辉子趁机拉住她的手,“月儿,如果你答应跟我在一起,我以后滴酒不沾,我向你保证。”“瞎说什么呢!”月儿看看大伙儿,面红耳赤地挣脱辉子的手。“月儿 ,我说的是真心话。只要你答应跟我在一起,我保证改邪归正……”
“月儿,你磨磨蹭蹭什么呢……”老公在外面喊道。“来了!”月儿一边匆匆忙忙往外走,一边劝说辉子:“辉子,跟阿姨回去吧。我老公叫我呢,我先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辉子的眼圈红了,“走,都走……”“怨谁呢,放下这么好的媳妇不要,非要找那么一个货色,自讨苦吃!”母亲一边夺辉子的酒杯,一边埋怨他。
“妈,你就不要说了,我知道错了……”辉子的眼圈红了。
辉子在母亲的挟持下回家了。看着他的背影,大伙儿议论纷纷:“辉子真可怜,让女人毁了!”“自作自受 ,谁让他喜新厌旧!”“杨花心真狠,怎么舍得丢下两个孩子?”“那种女人,要钱不要人!”
辉子兴致勃勃地来到姐姐家等待月儿。一进门,看在屋子里坐着一位美女,明目皓齿、风姿卓越。辉子看傻了,shetou也开始打转,他颤声问道:“姐,这位美女是谁?”姐姐笑着介绍:“你姐夫的表妹杨花,刚从新疆回来。”说完,姐姐,又转过脸对女孩说:“这是我弟弟,辉子。”女孩伸出手,“你好,我叫杨花。”“我叫辉子。”辉子握住了她的手,感觉柔弱无骨。他忍不住抬头看她,发现她也盯着自己,辉子感到自己的心“砰砰”直跳。
“辉子……”“月儿,来了?”“准备好了吗?”“好了,这就走。”月儿跟大家打了声招呼,挽着辉子的胳膊走了。
“辉子,这条项链怎么样?”“不错。”“你看都没看,就说不错,敷衍我。”月儿撅着嘴巴说道。辉子搂住她的肩膀,“我女朋友那么漂亮,戴什么都好看。”“你那张嘴,就跟抹了蜜一样甜。”“呵呵……”
月儿逛了很久,辉子跟在她身后,但他脑子里不时浮现出杨花的身影。他摇摇脑袋 想把杨花从脑子里赶出去。“辉子,不舒服?”月儿关切地问道。“没事,有点累。”辉子拍拍脑袋,轻声说道。“那咱们回去吧!”“再逛逛,戒指还没有买。”“还有一个月才订婚,不忙。再说你也累了。”“那好,过几天我再陪你来,说不定会有新款上市。”
辉子开车送月儿回家,到家后 ,月儿关切地叮咛辉子早点回去休息。辉子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辉子没有回家,鬼使神差地来到姐姐家,姐姐他们正在吃饭,杨花也在。她笑眯眯地盯着辉子,辉子的脸红了。
杨花的母亲是辉子姐夫的姑姑,当年爱上杨花的父亲,决定远嫁新疆。父母舍不得唯一的女儿远走他乡,双双病倒。可她为了爱情,还是选择远走高飞,气得父母要和她断绝来往。这么多年,她很少回来,杨花更是第一次来陕北。
姐姐姐夫都很忙,叮嘱辉子跟月儿有空陪杨花四处转转,辉子乐不可支地答应了。
月儿忙着准备嫁妆,让辉子陪杨花玩,辉子乐不可支地陪同杨华四处游逛。杨花不仅长得漂亮,xing格开朗活泼,辉子觉得和她在一起很开心。
辉子跟月儿订婚的日子到了。头天下午,杨花让辉子陪她出去爬山。辉子拒绝了她,杨花生气了,撅着小嘴不说话,辉子不忍心让她失望,答应陪她去爬山。山顶上,杨花从包里拿出一瓶酒,趁辉子不注意,一口气喝了大半瓶,她红着眼圈问道:“辉子,你爱月儿吗?”辉子点点头。她又问道:“那你爱我吗?”辉子惊讶地看着她,杨花扔掉酒瓶,扑进辉子的怀里,“辉子,我爱你!”辉子不知如何是好,喃喃自语:“我明天就要和月儿订婚了。”“我不管,我爱你。”“我不能辜负月儿,我们在一起五年了。”“我不管,我爱你,我要做你的女人。”“不行!”辉子推开她,准备离开。杨花从后面抱住他,“傻瓜 ,我不会破坏你和月儿的。我爱你,我想把第一次给你。”“不行,我不能那么做。”辉子嘴里拒绝着,却迈不开步。杨花哭了,“辉子,我爱你!”辉子的头脑一片空白,转过身来,看着杨花哭得梨花带雨,忍不住把她抱在怀里。杨花用脑袋摩挲着辉子的脖子,轻声呢喃:“辉子,我爱你!”高耸的xiong脯贴着辉子的xiong膛,辉子的手不听使唤了,轻轻地摩挲着杨花高耸的山峰。杨花依偎在辉子的怀里,呢喃着:“辉子 ,要了我吧!”“杨花……”“能和心爱的人做一次 我就是死了也瞑目了。”“不许胡说!”辉子心疼地用手捂住她的嘴巴。杨花一边抚摸着辉子的后背,一边呢喃:“辉子,我爱你!”辉子头脑一片空白,颤抖着解开杨花的衣服。那天晚上,辉子把杨花带到朋友闲置的一处房子里,两人缠绵了大半夜。
第二天一早,辉子不顾杨花的苦苦挽留、撒泼打闹,赶去跟月儿订婚。月儿看他疲惫的样子,问他怎么了。他打着哈哈说道:“想到你终于成了我的人,激动得一夜没合眼。”月儿嗔怪地拍了他一下,“讨厌!”
订婚典礼上,辉子跟月儿交换了戒指。看着月儿娇羞的面容,辉子下定决心,一定要给她幸福!
辉子把杨花带到朋友的房子,塞给她很多钱,“我和月儿订婚了,婚礼定在三个月以后。”“你告诉我这些干嘛?”杨花看着辉子,佯装天真地问道。“我不能害你,我们不要来往了。”“此话当真?”杨花摩挲着辉子的脸颊,轻声问道。辉子低着头,一言不发。杨花用指头挑起他的下巴,“辉子,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和月儿的事情,我从来没想过要嫁给你,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这对你太不公平。”“谁让我爱上了你,我是飞蛾扑火,咎由自取。”说着,杨花扑进辉子的怀抱,“辉子,不要离开我,我保证不影响你和月儿的婚事。我家在新疆,我迟早要回去。在我回去之前,我想要你多陪陪我。”辉子摩挲着杨花的头发,“我辉子何德何能,竟然能赢得你的心!”“你阳光、帅气、有魅力。实话对你说,第一次见面,我就爱上了你。”杨花看着辉子,娇羞地说道。看着杨花娇媚的表情,辉子头脑一热,把她扔在了床上。杨花看着他 ,狡黠地笑了。
酒楼的生意越来越好。月儿应未来公婆的邀请,搬来帮忙。月儿xing情温和,员工们都很喜欢她,尊称他“老板娘”。
月儿是个好姑娘,从不干涉辉子的生活。辉子的朋友大刘旁敲侧击,让月儿盯住辉子。月儿笑着说:“我相信辉子,也相信我们的感情。”
结婚的日子马上就到了。那天,辉子借口去谈生意,约杨花在宾馆见面。一见面,辉子就迫不及待地抱着杨花,动手解她的衣扣。杨花挡住了她的手,“辉子,我有话跟你说。”“宝贝,怎么了?”辉子嬉皮笑脸地看着她,手里也不老实,摩挲着她的shenti。“我怀孕了!”杨花一字一句地说道。“怎么会这样,不是避着吗?”辉子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松开杨花,惊讶地问道。“大概是失败了。”“做掉吧!”辉子闭着眼睛,无奈地说道。“这可是你的亲骨肉,你怎么那么狠心?”“那你说怎么办!”辉子急了,低声吼道。“娶我!”杨花毫不犹豫地说道。“怎么可能,我和月儿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我再说一遍,娶我!”“杨花,不要闹了,把孩子做掉。”“休想,你想伤害我肚子里的孩子,我跟你拼命!”杨花怒目圆睁,咬牙切齿的说道。看着杨花愤怒的表情,辉子不寒而栗:“你不是说不会破坏我和月儿的感情。”“我是说过,但我没想过自己会怀孕,我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感觉,但我不能扼杀我们爱的结晶。”杨花用手捂着肚子,大声说道。辉子垂头丧气地说道:“那是个意外!”“对你来说是意外,对我来说是惊喜。我不允许你伤害我肚子的孩子。”“杨花,你冷静点。”“你让我怎么冷静,我孩子的父亲要扼杀他……”杨花哭得梨花带雨,辉子垂头丧气的站在那里。
辉子跟杨花第一次不欢而散。
回到家,辉子看到坐在沙发上打盹的月儿,愧疚不安。他走上前去,摸着月儿的脑袋,“傻瓜,累了就shangchuang休息。”月儿被惊醒,看到辉子,笑容绽放:“辉子,我的婚纱到了,我试给你看。”说着,向卧室跑去。一会儿,卧室传来月儿的声音,“辉子,帮我拉一下拉链。”穿着婚纱的月儿美若天仙,辉子情不自禁地抱住她,“月儿,你好美!”“快把手松开,别把婚纱弄皱了。”
那天晚上,辉子跟月儿缠绵了半夜。月儿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说没事。辉子知道杨花不会善罢甘休,急得一夜没合眼。看着身边熟睡的月儿,他流下了愧疚的泪水。
辉子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第二天一大早,迷迷糊糊刚睡着的辉子听到“砰砰……”敲门声。月儿让辉子躺着别动,她睡眼惺忪去开门,看到门口的杨花,月儿大吃一惊,“杨花,你怎么起这么早?”杨花没有回答月儿的话,反问道:“辉子呢?”说完,她直着嗓子喊道,“辉子、辉子……”“别喊了,我在这儿。”辉子从卧室里走出来。
杨花走上前去,摸摸他的脸,“没睡好,这么憔悴?”看着月儿惊诧的表情,辉子红着脸推开她的手。
“正好月儿也在,我就不用专门跑一趟了。”说完,她从口袋里掏出化验单递给月儿,“我怀孕了,辉子的!”月儿惊讶地看着辉子,化验单从她的手中滑落。杨花捡起化验单放进口袋里。辉子搂住痛苦不堪的月儿,“月儿,你听我说……”“辉子,咱们认识八年了,在一起五年了,可你和她认识不到半年了……”月儿痛苦地说不下去了。看着月儿痛苦的样子,辉子恨不得拿刀劈了自己。“爱情跟时间没关系!”杨花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住嘴!”辉子恶狠狠地冲她喊。杨花悻悻地撇撇嘴,不再言语。月儿问杨花准备怎么办,杨花说她不能让肚子里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她要嫁给辉子。“那我怎么办?”月儿呢喃着。“反正辉子也不爱你,你和他分手,找个爱你的男人嫁了。”杨花轻描淡写地说道。“说的轻巧,我和辉子在一起五年了……”“五十年也没办法,他不爱你,勉强在一起有什么意思!”“谁说我不爱月儿!”辉子开口了。“你爱她?你爱她会跟我shangchuang。”“我……”杨花看着辉子:“你拍拍xiong脯问问自己,到底爱不爱我!”“我……反正我爱月儿,我们在一起五年了!”辉子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爱情跟时间没关系。有的人一起生活了一辈子,还是没感情;而有的人第一次见面,就认定对方是她要找的人。”杨花走过去,用手摩挲着辉子的脸,深情地说道,“你就是我要找的人。“别碰我!”辉子推开她的手。“哟、哟,现在装作正人君子了,早干嘛去了……”
月儿挣脱辉子的怀抱,狠狠地甩了杨花一巴掌,“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gouyin我的男人。”“有本事管他去,冲我发什么火。再说了,他是谁的男人还不一定呢!”杨花捂着脸颊,阴阳怪气地说道。说完,她又蹭到辉子身边,可怜兮兮地说道:“辉子,我爱你,爱情是自私的……”辉子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一大早吵吵啥?”辉子的母亲推门进来。杨花撅着嘴巴,从口袋里掏出化验单递给她,“妈,我怀孕了……”“不要脸的东西,谁是你妈!”辉子母亲破口大骂。杨花哭丧着脸,“辉子,你看妈那样!”“不要脸的小娼妇,哪里凉快哪里去!”辉子母亲毫不留情地骂道。“我肚子里怀着你们的孩子,你让我去哪里!”杨花装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辉子母亲不吃她那一套,“别说怀着孩子,就是生下来也白搭。我的儿媳妇,只能是月儿。”
月儿感激地看着辉子母亲。辉子母亲揽着她的肩膀,“月儿,别害怕,有我呢!”
辉子母亲把杨花推出门,“我家不欢迎你,走走走!”杨花可怜兮兮地看着辉子,辉子低着头一言不发。
杨花走了,母亲把辉子狠狠地骂了一顿。然后劝说月儿,“辉子还小,你就不要跟他一般见识。有妈在,他不敢太放肆。”
辉子母亲找来女儿,让她试探杨花的口气。听说杨花怀了辉子的孩子,姐姐惊讶地长大嘴巴,“怎么可能,他们认识才几个月!”“好吃屎的闻见屁香呢!”母亲没好气地骂道。
辉子姐姐劝说杨花做掉孩子,杨花不愿意,她捂着肚子,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就是死,也不允许你们伤害我的孩子!”
姐姐让老公找找家人,劝说杨花做掉孩子,杨花坚决不同意,“这是我和辉子爱的结晶,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辉子母亲央求女婿跟杨花谈判,如果杨花愿意做掉孩子,他家愿意赔偿她十万元。杨花听了冷冷一笑,“别说十万,一百万我也不干!”
原定的结婚日子就要到了。辉子母亲决定来个先斩后奏,先办婚礼,再做其他打算。她对月儿说,“你和辉子如期举行婚礼,说不定看到你俩结婚了,她也就死心了。万一她真的把孩子生下来,我来带,不会连累你。”月儿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往下掉。短短几天时间,她瘦了好几斤,骨瘦如柴,面容憔悴。辉子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月儿内心好矛盾,她舍不得离开辉子,两人是初中同学,初中毕业后就在一起,已经五年了。辉子是她的初恋,都说初恋修成正果会特别幸福,她暗自庆幸她和辉子都是对方的初恋。晴天霹雳,一个外地来的女孩怀上了辉子的孩子,扬言要生下来。就算辉子跟她结婚,她也不敢保证,他俩是否能够回到从前。
月儿家人知道辉子跟杨花的事情,坚决要退婚。在辉子母亲的苦苦哀求下,他们才答应暂时不退婚,但婚礼取消,杨花肚子里的孩子什么时候做掉,辉子跟月儿什么时候举办婚礼。
辉子这段时间焦头烂额,月儿整天以泪洗面,让他心疼不已;杨花苦苦相逼,让他苦不堪言。
自从知道杨花怀孕以后,月儿搬回自己家住了。看着墙上的婚纱照,辉子懊悔不已。
晚上,辉子一个人躺在床上,脑海里不时浮现出月儿跟杨花的脸庞。想起月儿泪水涟涟的样子,他的眼眶湿润了;想到杨花灿烂的笑容,他也忍不住嘴角上扬。
朋友问他到底爱月儿还是杨花,辉子摇摇头不说话。平心而论,两个女人他都爱,想到月儿受到的委屈,他就揪心;但让他放弃杨花,他又有些不甘心。
杨花的肚子一天天大了。外公外婆骂她丢人,把她赶出来了。父母从新疆赶来接她回去,她坚决不回去,“我爱辉子,我要和他在一起。”母亲骂她不要脸,她反驳道,“你还不是一样,为了爱情,违背外公外婆……”父母没办法,只好灰溜溜地回新疆去了。
杨花在辉子家旁边租了间房子住下来。看到月儿离开了辉子,她偷偷乐了。
转眼间,杨花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五个月了,她去做孕情检查,B超显示,她怀了双胞胎。她乐得要命,跑去找辉子“报喜”。
辉子的父母知道杨花怀着双胞胎,喜忧参半。辉子家三代单穿,如果杨花能生一对男孩,那是再好不过了。可是,月儿怎么办,她和辉子在一起五年了,况且月儿又是个懂事的好女孩,辉子家老老少少都很喜欢她。
月儿从大刘口中得知杨花怀了双胞胎,急得卧床不起。母亲一面安慰她,一面诅咒辉子。父母劝说月儿离开辉子,月儿用被子捂着头不说话。
月儿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她想了很久,决定答应父母的要求,退婚。她踉踉跄跄地来到辉子家,提出退婚。自从月儿搬回家去,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看着骨瘦如柴的月儿,辉子的泪水夺眶而出。
辉子舍不得月儿离开,辉子母亲更是抱着月儿不撒手,“月儿,妈舍不得你!”月儿哽咽着说道:“妈,都怪我没福气,不能和你们在一起……”
杨花知道月儿退婚了,找到辉子,喜笑颜开地说道:“辉子,这下你可以娶我了吧?”辉子看着她隆起的肚子,无奈地低下了头。
辉子跟杨花把婚礼定在下个月。辉子母亲虽然不喜欢杨花,但看在她肚子里孩子的份上,勉强接受了她。
几天后,大刘送来请柬,他和月儿一星期后结婚。
辉子做梦都想不到月儿会嫁给大刘。他找到月儿,告诉她婚姻不是儿戏,让她慎重考虑一下。月儿苦笑着说道:“婚姻当然不是儿戏,但你摧毁了我对婚姻的渴望!”辉子用手狠狠地扇着自己的耳光,“月儿,对不起,我不是人!”月儿心疼地拉着他的手,“辉子,别这样!”辉子趁机抱住了她,“月儿,不要嫁给大刘……”月儿摇摇头,“迟了,我已经答应他了,我不能言而无信。”“月儿,你为什么不责怪我?”“我爱你,舍不得你难过。”“月儿……”
“辉子,你放开月儿!”大刘跑过来拉开月儿。月儿看着大刘,羞愧地低下了头。
月儿跟大刘结婚了。
几天后,大着肚子的杨花也如愿以偿地披上了婚纱。
几个月以后,杨花生了一对男孩,辉子跟家人乐得合不拢嘴,给孩子取名“宝宝、贝贝”。
母凭子贵,生了双胞胎的杨花觉得自己成了有功之臣,对辉子大呼小叫。公婆看不惯,数落她几句,她抱着孩子就往车站跑,扬言要带孩子回新疆,吓得辉子赶紧跟她陪不是。辉子的母亲看着儿子的窝囊样,忍不住骂他瞎了眼 。辉子是独子,跟父母住在一个院子里,杨花嫌弃公婆,动不动就指桑骂槐。没办法,辉子只好买了一套房子搬出去住。杨花借口公婆瞧不起自己,不允许他们看望孩子,气得公婆要和她拼命。
看到家里乌烟瘴气的样子,辉子想到月儿。他想:假如他和月儿一起生活,肯定没有这么多烦心事。
月儿婚后过得并不幸福,婚后第三年才生了个女儿。重男轻女的婆婆整天指桑骂槐,月儿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大刘对月儿还可以,但他比较小气,不允许月儿和别的男人来往,尤其是辉子。一次,辉子在街上碰到月儿,闲聊了几句,让大刘知道后,狠狠地揍了月儿一顿,吓得月儿再也不敢跟辉子搭话。
转眼间,宝宝贝贝上了幼儿园。杨花提出由她管理酒楼,为了耳根清净,辉子毫不犹豫地把总经理的位置让给她。
当了总经理的杨花把孩子扔给婆婆,打扮的花枝招展地当她的一把手。杨花为人刻薄,很多老员工受不了她的苛刻,辞职走人。老员工辞职,正中杨花下怀,她紧锣密鼓地招聘了一批年轻漂亮的姑娘,进行秘密“培训”。不久,姑娘们上岗了。
酒店由杨花管理,辉子闲不住,跟姐夫一起跑运输,生意不错。
辉子母亲无意间从外人口中得知,他家经营了数年的酒店,最近增加了聚赌、卖yin等“业务”。辉子的父母都是守法公民,把辉子叫回家骂了一顿,让他告诫杨花收敛点。
辉子把杨花臭骂了一顿,威胁她再做违法生意,就把总经理的位置交出来。杨花陪着笑脸答应了辉子。转过身,依然如故。她找到公婆,威胁他们,再挑唆辉子,她就带着孩子回娘家,永远不回来。摊上这样的儿媳,公婆敢怒不敢言。
辉子不止一次劝说杨花,做生意就好好做,挣点良心钱。杨花嘴上说得好,“没问题,听你的!”转身就把辉子的话抛到脑后。
这段时间严打,辉子让杨花收敛点,杨花口上说她早就改邪归正了。背地里,外甥打灯笼——照旧。
那天,姐夫感冒,辉子一个人去外地拉货。半路上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辉子,不好了,咱家的酒店被查封了,杨花也被带走了。”辉子心里一紧,“怎么回事?”“人家说咱家的酒店涉嫌黄赌毒,还是黄毒赌,我也说不清楚,你快点回来吧!”
挂掉电话,辉子加大油门,车子疾驰在盘山公路上。因为心里有事,辉子没注意到迎面过来的车子,眼看就要相撞,辉子急打方向盘,车子翻了几个滚,掉下了山崖。
辉子醒来以后,发现自己躺在医院,他试着活动四肢,发现左胳膊上缠着绷带。临床的陪人告诉他,母亲去找大夫了,父亲回家接孙子去了。那人还说,你命大,车子毁了,你却没大碍。他还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辉子苦笑着不言语。
母亲跟辉子的朋友石旦进来了,母亲眼睛通红,看到辉子醒来,惊喜不已。忙着给老伴打电话报喜。
“感觉怎么样?”石旦穿着白大褂,微笑着问道。“还好,只是我的胳膊?”“粉碎xing骨折,需要住院治疗!”
“砰砰……”有人敲门,母亲走过去打kaifang门。两个警察站在门外,轻声问道:“请问,郝辉住在这个病房吗?”“我就是,请问有什么事情?”辉子挣扎着坐起来。
“你家酒店涉嫌聚赌卖yin,已经被查封。你做为法人代表,麻烦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警察同志,辉子他受伤了……”母亲战战兢兢地说道。“我问过他的主治医师了,说他的伤不要紧,能够配合我们的调查。”“可是,医生还说要住院治疗……”母亲壮着胆子说道。
“妈,别说了,我跟他们去一趟!”辉子在石旦的帮助下换了衣服,跟着警察走了。
母亲哭哭啼啼地跟在后面。
走上警车那一刻,辉子向母亲挥挥右手,“妈,我没事,别担心。”
闻讯赶到的父亲看到辉子被带上警车,急得大喊大叫,“辉子!”辉子苦笑着向父母挥挥手。在警察的帮助下,爬上警车。
证据确凿,酒店聚众赌博、卖yin……酒店被查封,杨花把责任全部推在辉子身上,辉子作为法人,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辉子的胳膊需要继续治疗,父母托人帮他办理了保外就医。
酒店被查封,车子毁坏,办理保外就医花了一大笔钱。辉子从腰缠万贯的老板变成一无所有的穷光蛋。
月儿背着大刘来看辉子,让他不要难过,安心养病,等病好了,东山再起。看着月儿关切的目光,辉子的眼睛湿润了。
杨花从养尊处优的少奶年变成了平民,不甘心,整天在家发火,动不动就拿孩子撒气。辉子埋怨她做违法生意,弄得家里一贫如洗。她振振有词,“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婆婆看她把气撒在孩子身上,忍不住数落她几句,她恶狠狠地骂道:“老不死的东西……”气得辉子扇了她几把掌。这下可捅了马蜂窝,她不依不饶,嚷着要离婚。辉子吓唬她,“离婚可以,你一个人走吧!”
辉子是吓唬她,以为她舍不得孩子,没想到她一口应允。气头上的辉子和她办理了离婚手续,两个孩子跟辉子一起生活,杨花选择净身出户。
离婚后,杨花一个人回新疆去了。辉子在农行工作的邻居告诉辉子,前几天杨花往新疆打了三十万。辉子知道,那钱是杨花的私房钱。
钱没了,老婆走了,辉子整天解酒消愁。
孩子哭着要妈妈,辉子给杨花打电话,低身下气地哀求她回来。杨花说她要结婚了,辉子不相信。姐姐说杨花说的是真的,姐姐还说,杨花过去爱着她的中学老师,老师也爱她,两人一直暗中来往,但老师有妻子,不可能跟她结婚。她来陕北之前跟老师闹翻了,赌气来这里散心,没想到认识了辉子。辉子跟她的老师长得有点像,她把辉子当做老师的替身。姐姐还说,杨花一直跟老师联系,老师的妻子去年病逝了,老师提出跟她结婚,她拒绝了。要不是辉子破产了,估计她不会跟老师在一起。辉子埋怨姐姐不早说,姐姐说她也是刚知道的。
辉子崩溃了,他为了杨花抛弃了月儿,没想到杨花只是把他当替身。他懊悔、怨恨,整天借酒消愁。
一天,他和石旦喝酒,又提起杨花,他说没想到我老婆那么绝情,丢下我和孩子走了。石旦骂他,“人家杨花都再婚了,你还一口一个你老婆,不害臊。”听了石旦的话,辉子低着头一言不发。看他灰溜溜的样子,石旦于心不忍,叉开话题。辉子又说起了月儿,夸她贤惠、善良。石旦看着辉子,问道:“辉子,你说实话,在你心里,到底爱的是月儿还是杨花?”辉子喝了一口酒,眼神迷离地说道,“我只能说我现在对杨花充满怨恨,对月儿是愧疚……”“看来你还是忘不了杨花……”“毕竟她给我生了一对孩子……”“那月儿呢,她为了你,做掉孩子……”“你说什么?”辉子抬起头,惊讶地问道。石旦知道自己失言了,一声不吭。“石旦,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我答应过月儿,死也不能说……”“好石旦,求求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石旦狠狠心,说出了埋在心底几年的话:月儿回到娘家以后,发现自己怀孕了,她舍不得做掉孩子,或者说她还对你心存幻想,觉得你会念在旧情上,给她一个说法,没想到,你一直没露面,倒是杨花去找她,告诉她,自己怀了双胞胎,还说你答应娶她……月儿一听懵了,她故意提出退婚,试探一下你的想法,可是你犹豫不决,她不忍心你为难,决定离开你。是大刘跟我陪着她做掉孩子的,大刘冒充孩子的父亲。因为月份有点大,月儿可遭罪了,就为这,大刘坚决不允许月儿跟你来往。还有,因为流产的因素,月儿婚后几年都怀不上,到处寻医问药,遭了很多罪,才生了个女孩……这下,你知道大刘为什么恨你了吧……
听完石旦的话,辉子泪流满面地呢喃着,“月儿、月儿……”
对面的音响店里传来了王志文、江珊的歌声,“爱有几分能说清楚,还有几分是糊里又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