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科室不知谁留下的黄皮,下班时吃几颗,发现挺甜的,邀新来的同事品尝。她说没见过。我介绍这是湛江的特产,挺好吃的。她试了一颗后,淡淡地说:“也不是很甜呀,核挺多也蛮大的呢。”我一怔,然后笑笑,继续吃我的黄皮,慢慢咀嚼关于黄皮的美好回忆。
其实,在包头读大学的重庆姑娘,我的新同事讲的也未曾不是事实。但是,对于我,一个土生土长的岭南人,每次吃黄皮,脑海里都会闪过童年的一些美好回忆。
那是经济还没那么发达的80,90年代,当时的农村,很多学费是欠着的,零花钱几乎是没有的,所谓的零食就是谁谁谁家灶头上准备犒劳牲畜的番薯了。不过,好在岭南是水果之乡,每家院子里都会种上几颗果树。那些盛夏的果往往会让我们狂响舌尖之福。
就在这一年一度黄皮成熟的季节,我的外婆便会装上一大半麻袋的黄皮,绕上大半个湛江,逐个去看她嫁在各处的四个女儿。一般一个女儿家里过上一两个夜。年年如此,直到她老人家腿脚不再利索。
也就是这个时候,看着那么多的黄皮,让我有一种满满的富足感。也许就是从那时起吧,感觉那酸酸甜甜的黄皮总裹着一些美好的回忆,不经意地就刻在了生命里,就像某些人某某些事。
二
还记得青葱岁月里的那个白衣少年吗?他确实算上优秀,甚至在别人眼里,他是那么轻狂,自私狭隘,还一贫如洗。但是,那又怎样,那个时候你见到他还不是一样脸红害羞,心跳加数。他就像你生命中的惊鸿一瞥,久久难忘。
只是,曾经的心动最终败给了岁月。当你们走着走着,不知何时开始,你们的生命不再有交集,你也记不起了他当年的模样。也许,时过境迁,在某个不经意地瞬间,你触景生情,而后又哑然失笑,笑那个曾经傻傻的可爱的自己。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