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哪儿也挺好的,一知道在哪儿,世界好像就变小了”,对于罗辑来说,庄颜此刻真如同从梦中走出的一样。
然而有很多人,在某个慌乱、无处游走的时刻,都有过这样的想法,想要盲目的随人流飘向无边无际的远方,远方要足够大,大到能够忘记自己是谁,身处何方。
晚上7点左右,我从坐了10个小时的那座建筑物中起身走出,同我一起的还有一个同事,她跟我讲了之前出去采访时发生的一件趣事,看得出她乐在其中,但我却无心听,我很感谢她愿意跟我分享这样有意思的事,所以我耐着心听完了,然后挥手告别,互道路上小心,彼此涌入8月23日晚的人流。
附近的小区很多,因此路也显得不那么宽阔笔直,总要拐几道弯才能到住的地方,可见人生的道路不是一帆风顺这句话果然是颠仆不灭的真理,在如此具体的地方也能得以应用。
兰州拉面的门前摆起了大排档,十几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围着三四个桌子拼成的大长桌喝酒吃菜,时不时冒出一句豪言壮语,不过我听不懂说的是什么,我只是匆匆而过的行人而已,而且资历尚浅,理解不了大我十几年的人的想法。
虽然我很不想,但我又陷入了死一样的平静,它让我窒息,好在我现在每天都带着耳机,今天也带了,我尽量在歌单里找到一首可以调节人情绪的歌曲,试图挣脱那死一般的寂静,取得一种平衡,幸好我的歌单不似我那样善变,也没我这样低沉。
八月末的夜色还是很温柔的,伴随着路灯昏黄的光,空气中又增加了一种粘滞的暖意。在拐角处的那个简易篮球场内,几个青年人在打着篮球,还有几个人在走廊里坐着,没有尖叫,没有掌声。
走廊上的藤蔓长的出奇的旺盛,似乎要将走廊完全吞入自己的体内。一个衣着破烂的男子在走廊的另一侧坐着,远远的避开了人群,而他头顶的藤蔓长的却比别处尤其繁盛些,他的头发就如脱缰的野马,应该是长期处于放养的状态,因此也比他人长的茂密些,我从他面前走过,因为头发的缘故,并没有看清他的脸,其实我也是不敢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