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老头,是我的邻居。
他的眼睛已经浑浊了,腰已经弯了,身子也渐渐弱不禁风了。他也有儿女,可是屋子里的电话却很久不响一次,他只好叹叹气呆坐那里。
每当过年、过节时,邻居老大爷总是会乐呵呵地从菜场买回很多丰富的菜。回到家,满腔热情地炒上一桌子的美味佳肴,等着儿女们回来一起吃,可是左等右等还不见人影,满桌子的菜都一一凉去,老大爷又只好把菜再次热上一热,如此重复着,没有办法只好自己一人独自享用。日子就这样一天又一天过去了,盼望儿女的心总在悬浮着。
“上次我们讲到哪儿了?”他挨着我,轻轻摇晃着我。
“嗯,上次讲到了财神爷!”
“好!那座山上,有一对……”
他浓重的乡音回荡在我耳边。
讲着,讲着,他睡着了。
我从他身上蹦下来,摇醒他。
每次都是如此。
他时常站在小道上,佝偻着腰,拄着拐杖,玫瑰色的夕阳拉长了他的身影,等待着回归的儿女。
他,我的邻居,一个我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