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周末的下午茶时间,是我最惬意的时候,而偏偏这时,会响起悦耳的铃铛声,一阵一阵,有节奏而又充满活力。
这时又响起了铃铛声,这声音比万人同时在线收听音乐还抢耳。我不用回头,只是胳膊向后一甩,手心向上一勾,便会抓住它的脑袋,一把抱起来。看到的是无辜的眼神,这眼神比托尔斯泰的眼神还扎心,每当它用这种眼神望着我,我便会下意识的抚摸它的头。于是在这充满阳光惬意的下午,便诞生了一副画:一个人,抱着一条狗,睡了。
铃铛声又响起了,这次显得急促。可想它在跑,四条小腿交错乱舞,身体前倾。我放学一到门口,这急促的铃铛声便会响起,它是来接我了。我下车,拔钥匙,看着它,它望着我,几秒钟后,它右歪着头向前伸,继续望着我。我走,它走,一路跟着我,铃铛声不绝于耳,每次回家都是这样。
我两周回一次,甚至一个月回一次,它知道与我相见来之不易;我知道,它伴随我的时间也就那十年而已。每次的凝望抒发的都是亲情。每次离开家,我都会悄悄的,但每次刚走,身后就会响起急促的铃铛声。我转过街角,回头看它,它还望着我离开的方向,刹那间,它就会向我飞奔而来,在这一瞬间,我有一百万个想法,不知该向前走,还是等它。
我又一次放学到家,那熟悉的声音再次及时响起。每个周末下午总会出现那一幕,因声音而喜,因声音而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