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青春的颜色
作者:郑紫玥
从书法展回来,我轻轻地翻开日记本,我的心中感觉像汹涌的海浪,久久不能平静。随后我用笔在日记上写到:“我那墨色的青春。”
这一天,我独自一人背上毛笔和宣纸,赶向我心心念念已久的书法艺术展览,走进会场的那一个瞬间,我顿时生出了一种神圣的敬佩之心。展厅中满是墨色的渲染,肆意而又拘谨,一幅“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的帖顿时吸引了我的目光。只见这字肆意张狂,凌乱之下却蕴藏着严谨的布局和草书独有的笔法,透出了几分浓重的遒劲之感。我久久不能转移我的目光,真想立即写几笔啊!透过这笔墨,李白在皎洁月下饮酒作诗的景象在我的脑海中一遍一遍放映着,心中突如其来的张狂感觉在胸腔中来回激荡。我不禁又往前走了走,仔细观赏。
“原来我这颗心也是一颗狂心啊。”我喃喃自语,浑然不觉身边出现了一个有些佝偻的身影,心思早已放飞,直冲云霄。
老人背着手,笑眯眯地看着我那只紧握毛笔的手,说:“你想写就写吧,小姑娘,我就看看。”我点点头,毫不犹豫地在纸上挥毫泼墨,一气呵成。我放下笔,细细地看着自己的字迹,想到:难得写出来一次不错的字。只见笔锋回势凌厉,并不潦乱。
“一剑霜寒十四州。嗯,不错。”老人看着字微微笑着点头,用笔在另一张纸上写下同样的诗句,“姑娘,看看,有什么不同?”,老人转头对我说道。我凑近一看,心猛地一跳,老人的字虽然也是草书,但是与我的字形对比,他的字并不像我的那般潦草张扬,横竖撇捺都透露出一种浓重感,凌厉如清冷的剑锋,却又入木三分。“小姑娘啊,少年热心衷肠,侠义豪气人人皆曾有过,就如同你的字,这是青春独有的墨色,它狂,不知天高地厚这股劲儿明显能看出来,年轻人总是渴望打破一切束缚,闯出自己的天地。但是,为人,则应该像我的字一般,行事要一次完成,稳重而直率,不应该有跌跌撞撞的一股稚气。不过啊,青春里最珍贵的,不就是这一份闯天下的勇气吗?”这一番话在我心中一笔一画刻下,当我回过神,老人只留给我了一个挺拔的背影。钦佩充斥心间。
合上日记本,我望着挂在自己房间中的老人的字,心想:青春的颜色,原来是墨的颜色。
篇二:青春的颜色
作者:刘淑臻
青春,是五光十色的琉璃,而我又在此中添进渐变的色彩。
云并非如往常那样洁白无瑕,它染着了灰,带着点点灰痕的云雾聚拢在一起,游离到将天际严实。遮住了山顶,只得寻觅到山腰上零星墨绿的松,山脚的温度低,空气里夹杂着山中潮湿的雾气,连风也跟着变了气息,吹过时便带着寒气。直直的盖在脸上,雾气浓浓的压着,冷得人直打哆嗦。这种天气来爬山的人却非少数,努力平复好心情,开始与山的博弈。
本想着拾级而上,不料踩到一块附有青苔的木阶,脚下便兵荒马乱,后倾的身体恰好抓住了旁边的杆子,栏杆上同样带着水汽与手中的汗水融为一体。风还是时不时的吹过,不停得催促道:“怎么还在这里停留?”
数不清的台阶被自己迈过,无数的松柏被留在身后,深林中的草木不再有晨露从叶片上划过,没有了山雾的压抑,换来得是自身的汗水流过脸颊,胡乱的抹去汗水,观望四周,登山者稀稀落落,内心暗暗fu诽:“人都去到哪里了呢?不只有向上的小路吗?”抱怨着自己没能暗自留意下山的捷径,对山顶的期待大打折扣,内心除了天一样的灰蒙再无二色。嘟囔了一阵后,深呼气,咬紧牙关,选择向上。
时间在不断推移,我在持续向前。林间的空气开始变化,不再令人难受,一丝奇妙的颜色正在暗中酝酿,它悄然掺杂在树叶中,是层层筛过后通过的光亮。是星子,撒在古石面上的希望。铺满了前进的道路,迎接着最虔诚的朝拜者。前面传来了声音“看!要到山顶了!”。脑子像似被什么打醒了,将疲惫丢置九霄云外,脚步重获轻盈。风不再成为前进的阻力,像一位使者引领我前行,渐渐的,我被笼罩在光的布满的地方,不觉已到达山顶。
青春,似人生的攀登,它似乎开始于你迈上台阶的那一刻,期间的沉沦,恍然,努力,坚持到重获希望的勇气,这或许是青春特有的渐变的色彩吧。
篇三:青春的颜色
作者:王申
中秋前后的京城最美的。天擦得似个明镜,没有冬季从内蒙刮来的风,也没有伏天里下着冰雹的雨,昼夜也划分的很均匀。刚从十三陵地界儿打下来的红枣,从西山拉来的水果,一车车地运到京城。小贩们也摆起了摊子,亮出自家招牌,吆喝着各式各样的果子与蔬菜……路上的行人也多起来了,拎着礼盒或果子好不热闹。
每逢这时的我总会一进家门,就赶着时间写完作业,迫不及待的同表哥出门逛街。姑姑会倚在胡同口,叮嘱我们路上安全,又让表哥带些红枣。到了集市,不大会儿,我便累了。只得蹲下来同表哥一起挑红枣。红枣往往被摊主摆在最前头的位置,叫人容易看到。枣子大都是红的,细一对比,也红的略有不同。我跟在表哥身后却不会挑,就盯着表哥:表哥的手修长而白净。他拾起一颗红枣,先是看了看颜色,对比了下大小,摇了摇头,放下枣子,又走到另外一家。同样的动作,他能走完一条街。这可苦了我,跟在他身后连跑带颠,也颇为乏味。几次央求他带我去北海看花展,他就摇头拒绝。我只能跟在他身后,照着他的样子一起挑红枣。表哥一直缄默,从来不问枣子从哪里运来,也不问价格。一条街逛完后,他拉着我回到其中一家店,称了一斤枣,付好钱。
回家的路上,他告诉我,只有这颜色的红枣才是顶好的。我半信半疑从袋里挑出一颗,举过头顶,映着晚霞的光照着,那红枣更红了!红中似乎带着金黄,看得我入了迷,似乎忘记了路上的劳累。不知不觉就到了家,天早就黑了,我们手中的枣子在路灯的照射下显得那样恬静又可爱。
多年后我才明白,那红枣不仅是家里吃,还要蒸软一部分拿给太奶奶。太奶奶牙不好,但又爱吃枣子,直到现在,每每提及枣子,我脑海中浮现了那夕阳下那泛着金黄的红枣,是那么红,仿佛映红了我的青春,也映红了我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