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入冬,绝不亚于摊前热腾腾的豆浆,绝不亚于梅花枝上结苞,每个季节都有每一个季节的味道与气息,这种味道与气息似乎一直沉睡着。
唤醒他们的可能是一首歌,或一句话,抑或是一方晴好阳光。
而冬天可以说是人间烟火横行的季节,少有惬意。在热豆浆的摊子前,我忽热有了初夏的气息。
北风呼呼地吹着,凛冽风紧。我小心翼翼的捧着一杯奶茶,生怕一阵风把它带走了。我领着奶茶,去买糖炒栗了。冬天买糖炒栗子的人不少,排的队很长。
又一阵北风,我紧紧地护着怀里的奶茶,冷不丁一个人撞了过来,顿时,奶茶的香气随着一缕青烟破灭了,我转头一看,盯住那个人,原来是个小女孩,“唉,算了,小孩嘛!”我心里忍着火山喷发的爆发力。
但这种爆发力随着一声叹气消失了,我弯下腰,拾起已经空空如也的奶茶杯,站在凛冽的北风中,欲哭无泪……这时发上一曲费玉清的《一剪梅》才符合我的心情。
小女孩大冬天穿着短裙,系个头巾,我不禁感慨道:“唉,现在的年轻人。”我裹紧大衣,往家的方向跑,结果越想越来气,又原路折了回去,排队的“长龙”丝毫未减,我用眼睛在“长龙”中寻找目标,像一个“消费者”寻找着“低级消费者”。
小女孩已经买到了糖炒栗子,我追上她,把空空的奶茶杯往他眼前一顶,“说吧,怎么赔”我单手叉腰,一副“大姐大”的模样。
“我……我……”小女孩被吓住了,挎着花篮不知所措,“我把我的花赔给你,行吗?”
“我不要!”我又把奶茶杯往她眼前顶了顶,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我的心又软了下来,“算了,你去给我弄一杯喝的吧!”
小女孩立即会意,端着奶茶杯就跑,我紧跟上去,小女孩跑到一个买豆浆的摊子前,“天天来了呀!还是一杯加糖,一杯不加糖?”摊主人偏心的多加了几勺豆浆给了女孩,女孩转过身给了我一杯,领着豆浆,花也没拿就跑了。
摊主人收起花,叹了叹气,“这小妮子,还真可怜,也不知道家里出了啥事,天天拿花来换豆浆。”说完就去招呼客人了。我从摊主人那里买下了花,那竟是一篮子的雏菊,花香似乎把我又带回了那个干净的夏天。
山风回响,蝉声栖息的日子,那一丝熟悉的静谧,好似那一股山风又吹了回来,又是那样的慵懒无期,干干净净。
同时也佩服那个两年前的女孩,竟把夏花在冬天养的那般好,又一阵北风,惊动了我手中的笔。
岁月忽晚,已入深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