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蜷缩在自己的井中,却美名曰“佛系”。——题记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逍遥于天地之间。”庄子梦作蹁蝶,向往那“以游无穷”的逍遥境界。“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苏轼泛舟赤壁,追求那天地山水的自然意趣。“普欲度脱一切众生”,佛陀以世烦扰,致心那极乐世界的美好和谐。佛系一词看似是道述着那逍遥自在的心境。但愚以为,“佛系”仅仅是一口井,让我们躲藏于那狭小的天地之间,自甘于做那胸无远志的青蛙。
考试没考好,“我佛了”,工作不顺利,“我佛了”,生活不如意,“我又佛了”,不!这并不是佛,是服!是懦弱!是退缩!是对人生逆旅上一颗小小沙砾都绕道而行的不作为。我们用糖衣将那名为胆怯的苦果包裹,赋予它甜蜜的外衣,而不愿见其中的丑恶。我们用怯懦为自己挖了一口井,再用绚彩的玻璃做顶,将自己埋藏于这方狭小却温润的天地中,任凭外面风雨交加,却只通过玻璃看见了虚假的精彩。我们自称佛系,却只是为自己心中的胆小蒙上一层遮羞布。
美名曰“佛系”却实为“服系”服了那巍然的高山,服了那无垠的重洋。我们没有胆量去承受那沉重的失败,也没有毅力去闯过那荆棘丛生的小道。但我们不愿忍受来自他人异样的目光,并用靡靡之风将自身裹藏。这真是佛系吗?这是服系!
何为真正的“佛系”?庄子告诉我们“乘天地之正”是而为佛。苏轼告诉我们“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食”是而为佛。佛陀告诉我们“普度众生”是而为佛。佛系,可以是秉天地正气而无拘束的,因自己有实力而独孤求败的佛。佛系,可以是看破名利纷扰,醉情山水的高雅情操的佛。佛系,可以是心系黎民,又坚守自身正义的佛。但佛系决不能是一件华美的袈裟,又用它来遮掩自己内心的软弱。
“佛系青年”实为“服系青年”,是一口让我们甘愿蜷缩其中的井。我本可以甘于平庸,如果我未曾见过其后的繁华。我们理当站立起来,以勇气为拳,打破那炫彩的玻璃。以毅力作梯,攀登上那广袤的天地。纵使路上有狂风骤雨,纵使路上电闪雷鸣。我们仍能放下那佛系的遮阳伞,大笑着高歌而行。我佛了?不!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