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在那里,头顶什么都没有,脚下是整个世界。”希拉里和丹增成为人类首次登上珠穆朗玛峰的英雄,也在我心中镌刻成了偶像。
春,欢歌笑语地走了;夏,姿态优雅地来了。而也代表甲壳虫俱乐部攀爬活动要到了,我想到这,记忆的大门便打开。
一堵墙,笔直地立在眼前,绿色的壁面仿佛长满了青苔,傲人的松树深深地把根扎进了罅隙里。这是模拟悬崖峭壁的室内攀岩,周围站满了人,我先是在一旁默默观看,一个比我大几个年级的哥哥已经跃跃欲试了,他绑好安全带,穿上攀岩鞋背上铁锁和绳套,还带上了头盔。他手攀上挂在树顶垂下来的绳子,可他似乎用不上力,脚步也不结实,吃力地爬到一半,就泄气了:“不行了,太高了。”他就下来了。
我眉头不由得锁了起来,想:哥哥都上不去,我还有希望吗?我嘴上不说,心里嘀咕着:好像挺难的……
接着,除了我,所有人都尝试了。可是,有的因为手磨擦力太大造成手痛,或者手酸没力气而不想上,全没有成功。
到我了,我搓搓手,向上爬了。妈妈温柔一笑:“别急,不行就算了。”我点了点头,可是在心里坚定又赌气地说:“我必须爬上去。”
我看过哥哥们爬,已经积攒了经验,一开shi要快一点,越慢,手越酸。可我力气毕竟小,快没力时,离崖顶还有几米。
我的手皮火辣辣的痛,手臂无比酸痛,我在心中一遍遍默念:我一定要上去,我要加把劲。我拼命往上拉自己沉重的身体,拉一下,我就吼:“啊!”
时间艰涩地流动着,我的汗珠却像断了线奔涌而下。我手不住发力,一手拉,另一手再拉;手一会伸直,一会弯曲;左脚登上,右脚斜着伸过去,形成“十”字形。无尽的酸痛侵蚀着我,我一直心里说:“我一定要坚持!”我紧闭双眼,咬紧牙关,朝终点一步步伸去。终于,我碰到了终点的铃铛。
所有人刚才紧张得不得了,哥哥们一直窃窃私语,有的表情疑虑,有的声音说这小孩太强了。现在,每个人都欢呼了,不住地称赞。我心里乐滋滋的满足极了,瞬间,我成了峭壁上的战士,强大而勇敢。此时手皮不痛了,手也不酸了。
我站在垂直的崖顶,脚下也是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