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长长的路总是传承着我和父亲的踪迹,留下四行古老而又满怀期望的小诗。时光流逝,当陈年的风沿着这条路在岁月的微笑中走远,铸就了父亲那微渐弯曲的身影将深深印在这条路上,伴随着我渐行惭远并带着父亲的音容走向他期待的远方。
冬日的清晨就是冷,从窗户缝隙挤进的寒风让我又将被子压得严严实实的。因为是周未,所以很想睡懒觉。忽然房间门响起来,“起了,起了!今天早点去学特长。”父亲那老沉的声音把我的美梦挠散了,随后他一腐一拐地走进我的房间,依然象往常一样拍拍我的被子,我也象往常一样弹簧似的跳起来。父亲说:“今天我送你去学特长。”“你这个脚还想送我去学?”我生气地说道。“路上再摔一跤怎么办?”我愤怒地补充道。我洗涮的同时母亲也在劝说父亲,叫他别去,可我这个冥顽不化的父亲老毛病不改——固执。临要出门了我和母亲再三劝说还是不听,也只能依着他了。
街上冷冷清清的,除了稀稀疏疏几位晨练的老人,简直看不见像我和父亲这样早的了。我们走得慢,我牵着父亲的左手一边走一边指责他,说他真不该送我的,目的让他回去。时不时看看他的右脚,害怕他摔跤,有时还提醒他一定要用脚后跟着地。过斑马线了,他挣脱我的手反过来牵住我,从父亲牵我的力量中深深感受到他对我是多么不放心。
上课的时间快到了,父亲推了我一把说:“马上要迟到了,你先走吧!”我本来就想先走了,父亲这样说我也就顺理成章向前跑。后面传来长长的喊声:“路上小心哦!小心!”我也不管。随着渐渐拉长的距离,我也胆心起来。不知怎么,我身不由已地往后看了一眼,只见父亲驼着背费劲地拖着右脚,似乎每一步都是对他的挑战。父亲走走停停,不停地喘着气。看到这一幕我脚步不由得停了,我飞快地跑了回来,我含着泪花的双眼躲过了父亲的窥规。从父亲的表情可见他对我返回是十分的不高兴。他用劲推了我一把,“快去!快去!”我无奈地前进着。这次我没跑了,因为我生怕父亲的那瘦小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最后,我还是将父亲甩在后面。我知道,只有我赶快跑到特长班,父亲才是最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