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在喧闹的人群中穿行,会忘记处身花海的闲适;总在嘈杂的都市生活,会忘记田园山村的静谧。
—题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遗传,我和父亲有个共同的特征:脾气暴躁。相比较而言,在他的气焰下,我多数时候会闷住心中的一口气,退让几分,尽力让自己保持“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心态。有时候他正在气头上,对我破口大骂,我实在忍不住了,向他反击。而此时他跟我,就像两只怒目相视的斗鸡,不把对方的毛啄掉几根来涨涨自己的气焰,都不肯善罢甘休。见此情景,家里脾气最好的母亲就得站出来当和事佬,对他一言,对我一语,让我们各退一步,也都好好想想自己错在哪里。最后,这场战争在我们两人的不情愿中结束了。
也正因如此,每当母亲有事外出,留我和父亲在家时,我都很不高兴。父亲有时也说:“谁会想和她待在一起呀,一天到晚就知道气我!”于是,我占着卧室,他占着客厅,这段空气都明显变得压抑的时间才能过得相对轻松一点。
或许,我和父亲只能是宿敌,这是上辈子就确定的事实。我一直这么想,直到那件事发生。
一次,学校举办拔河比赛,有成人组和学生组。父亲和我都报名参加了。成人组比赛先开始,父亲站在比赛场地中央,握着绳子,向场下的我投来自信的目光,我下意识也回给他一个加油的手势。可转念一想,平日里他对我那么严厉,我鼓励他干什么?便自言自语:只是为了班集体的荣誉才希望他胜利,仅此而已。
哨声响起,父亲拼尽全力向后拉绳子,离他很远,我就看见了他头上暴起的青筋,像一根根藤蔓,缠绕、纵横。我也激动地为他呐喊、打气。可惜最后他还是输了。
接下来是学生组比赛。我满怀信心地站上场,准备给对方一个下马威,可就在发力之时,却一不留神摔倒在地。我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父亲已经用闪电般的速度飞奔过来将我抱起,慌慌张张地问我有没有受伤。而在他伸手一瞬,我看见他因为急于抱起我,手臂上被划了一道鲜红的血痕!我说:“我没事。爸爸,你的手怎么了?”没料到,他这才发现自己受了伤!他一边说着没事,一边把我送到场外,全然不顾自己的伤势。
原来,父亲这道坚实的屏障,一直都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