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时,常住在祖父家,祖父擅长织衣服,所以我也自然装模学样,学起了织衣服。
祖父的脸上布满了皱纹,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照片中那抹乌黑亮丽的头发早已消逝,取之而代的是那头灰白的头发,可他却仍坚持着自己做衣服的手艺。虽已是70岁高龄,祖父却仍身手敏捷,织衣服的动作也十分熟练,时常让我赞不绝口。
清晨的朝阳冉冉升起,刚走出房门,祖父便迎了上来,手中捧着一件毛线背心,小心翼翼地递给了我:“朵朵,天冷了,祖父给你织了件毛线背心。”一开始,我并没有特别在意它,只是将它放在衣柜里。一个夜里,我才得知:那个晚上,祖父得知明天要降温了,便连夜为我织了一件毛线背心,只要天冷了,我经不住冬日的寒风。直至深夜十一点,祖父房间的那盏明灯才徐徐熄灭。
再看祖父,他灰白的头发中参差着如雪般白的几缕发丝,眼珠中布着血丝,而祖父的背也变得越来越弯驼了,变得越来越接近大地好似还早会淹没在大地中。
虽说祖父已经十分年老了,但他那织衣服的手意却一直流淌在他的血液中。时间在指间流过,也在祖父的头发中流过,祖父的那头白发似乎也证明了岁月的苍桑,时间的流逝。
临终前,祖父仍嘱咐我一定要珍惜好那件毛线背心,那是他为我留下的唯一的东西,他用他那干枯而又苍白的手抚摸着我那稚嫩的手,直到没了呼吸……
至今,那件毛线背心仍挂在我的衣柜里,再次,捧起那件背心,便想起了外祖父。想起了外祖父那布满血丝的双眸,想起了外祖父那灰白的白发。想起旧时,我的眼睛湿润了,泪水充斥着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