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活着》,我不太明白余华先生为什么给书取这么一个名字。人活在世上,不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活着吗?就算苟延残喘不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活着吗?
《最好的告别》开篇就引用列夫托尔斯泰的中篇小说《伊万·伊里奇之死》,列夫托尔斯泰写道“伊万·伊里奇最痛苦的是,由于某种原因,他们都接受了这样的欺骗和谎言,即,他不是快要死了,而只是病了。他只需要保持平静的心情,接受治疗,然后,就会出现非常好的结果。”小说是对现实的反映,小说中的人物对生的如此渴望,揭示了现实生活中我们人类对生的追求。《最好的告别》的作者阿图·葛文德在文中讲述了一个真人真事。约瑟夫·拉扎罗夫(一位市政府的行政官)的故事,拉扎罗夫的妻子几年前死于癌症,在监护室离去时,全身cha满管子,戴着呼吸机,那时,拉扎罗夫曾说过,他绝不想这样的情形发生在他身上,可如今当他患上不可治愈的癌症时,他对儿子说:“别放弃我,只要我还有任何机会,你们一定要让我尝试”,拉扎洛夫最终还是走上了跟妻子一样的道路。可见,一个理智的人在死亡降临的时候还是无法舍弃求生的yuwang。
福贵,文章的主人公,这个曾经的富少,过着刘村人所不能及的生活,享受着他人所不能享的尊宠。人往往在满足和拥有中堕落,烟花柳巷似无形的磁场,富贵一步步深陷其中,正所谓嫖赌不分家,染上了嫖,离赌也不远了。富贵他爹因为赌输了一半的家产,在富贵这里,把另一半家产也丢了,顿时富贵成了一穷二白的落魄少爷,一夜瘦了一大圈。
家道中落,富贵也在贫困中顿悟,也许这并不算迟,毕竟浪子回头金不换。可厄运的的阴影一直追随着他的脚步,残暴的夺走每一个与他有缘的人的生命。他的父母在家境落败后相继离去,丈人来雪上加霜,带走了他的妻子。当他的妻子生完有庆回来时,我以为富贵会过上幸福的日子了,虽然不能像之前那样锦衣玉食,可是在爱的人的陪伴下,粗茶淡饭胜过锦衣玉食。可命运仍要跟福贵开玩笑,去城里请郎中不幸被国民党军队叫去拉大炮,好不容易捡了条命回来。
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但福贵显然是这句话的反例,苦难仍没准备放过他,福贵送走了有庆,女儿嫁了个好人家,却难产死了,妻子家珍也熬不下去了,女婿干活的时候被两块水泥板夹死了,只有苦根跟自己相依为命,本以为这样富贵在死的时候还有人收尸安葬,可苦根最后也戏剧化的离开了人世,留福贵一个人在这世上继续忍受着苦难。
文章有几个让我深思的点,一个是有庆的死。有庆的死很荒唐,有庆是抽血抽死的,为了救县长的夫人,县长是之前跟福贵有过患难经历的春生。春生那时知道那是福贵的儿子,叹了一口气,相识都如此。如果不是相识,共患难过,我想春生一定会拿钱解决而不放在心上。最让我生气的是那个医生所说的话:“你为什么只生一个儿子呢?”没有一丝丝同情,只因你是一个无权无势的人。草菅人命这词虽用的不准确,可有庆的死颇有这点韵味。(星辰美文网www.meiwen1314.com)
还有一个就是春生的死,春生死于文革时期。在春生死之前曾见过福贵一面,福贵劝解他叮嘱他一定要活着,可一个月后,春生还是受不了了,最终还是选择了死亡。文革,中国的一个灰暗时期,无数优秀作家都选择了死亡。前段时间,在看公选《民俗资源与旅游》时,仲富兰教授说:“生命要有张力”,意思是生命要有弹力,像弹簧一样可伸可缩。我觉得这句话挺对的,文革时期那些优秀作家选择死亡,我们觉得情有可原,可反观我们的现实生活,大学生动不动就结束自己的生命或祸害他人xing命,正是生命缺乏张力的体现。
重读《活着》,耐着xing子把序看了一遍(我不会告诉你我不看序的),余华先生在中文版序里写道,写《活着》,是因为美国民歌《老黑奴》,歌中那位黑奴历经一生的苦难,家人都离他去,可他仍友好的对待这个世界。所以才开始写《活着》。写作个过程他明白了---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而不是为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
活着只为活着,简单纯粹,世间万物都应这样纯粹,为喜欢而喜欢,为活着而活着,这样子世界就会简单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