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川端康成的《雪国》,懂得了两个字:徒劳。世界上有很多地方,有很多种歌,有很多种酒,又有很多种人,他们穿着不一样的衣服,在同一个时间点下干着不一样的事情,挂着不一样的表情,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活着。残忍的事情就是在共同中产生的,高贵,卑微,都有一个共同地修饰对象——活着。
雪是一个忠实的读者,读着无关紧要的人生,还自带滤镜,渲染凄凉的效果。下了雪之后是最安静的,情绪起伏所带来的呢喃无法藏匿,这大概就是雪国这个被雪覆盖的地方显得格外饱满和真实的缘故。不管是驹子、岛村还是叶子,都是笔尖下可以触摸的真实角色。书中的每一处写景,都在我的脑海里留下了虚幻的真实,仿佛文字已经失掉了原本单纯的架构,而是由无边蔓延开来的景色构成的了,这就是写景的力量,美到已经在纸上种出了树,下起了雪,开出了花。而通过如此精彩的景色勾画,人物的悲喜,是把泪给落到了字眼里,感情在字里行间跌宕着,悲戚着。而贯穿始终的压抑气氛,把悲剧的图景,一览无余地慢慢展开。
一个被冰雪覆盖的地方,有着一个叫驹子的姑娘,第一次碰见岛村时坚定地表示不会做艺伎但是由于要给行男付医药费而做了艺妓伎,行男却是即将去世的一个人,而驹子也喜欢上了岛村,岛村对驹子有一种朦胧的感情,他更喜欢叶子,最后叶子在火灾中死了,驹子也疯了,只留下了从东京到雪国的岛村在雪中惆怅。
这难道不是窒息?人生艰难,活着和死着所连接的是徒劳二字,这是多么的悲哀!岛村在漫无目的地度假,用毫无意义的悲悯看着这个乡村里面的喜怒哀乐;驹子在毫无目的的过活,她的感情就像是无处倾泻的洪水,咆哮着悲戚的人生;叶子也是,对命运的船舵没有任何掌控力。都在挣扎,但都没有错过奔赴黑暗深渊的那一条路,都在死亡啊!
徒劳啊!有多少徒劳的人,又有多少徒劳的事。
有些人,就是那么的悲哀。虽然作者满怀同情,但是还是避免不了悲剧。或许,川端康成认为自己也是个徒劳呢?一个徒劳的故事帮助一些人回答了“人要往哪去”的哲学命题。
我们都在努力地活着——
不为什么,为了走完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