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普通的人,没有加官进爵,也没有显赫的身世,但是她也是一个不普通的人,她敢于向世俗挑战,不惧命运的压迫,有着坚毅的灵魂和不屈的意志,她就是简·爱。
简·爱的童年是不幸的,她的父母早逝,成为了孤儿,善良的舅舅将她带回家,并且好生照料,但是好景不长,舅舅在简尚未记事时便离开了人世,去世前,他逼自己的妻子里德太太许下诺言,要将简·爱当她的亲生子女抚养。这也是简童年受折磨的开始。不知善良的里德先生是否想到,自己临终时的诺言折磨了两个人——一个是被诺言束缚的里德太太,一个是备受里德太太折磨的简。简小时候便表现出了一种坚强的意志,她在受折磨时会控诉里德太太的行为——“你以为我毫无感情,你以为我可以过没有爱,没有仁慈的日子的日子。我过不了那种日子”,一个小孩子,竟然说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话,里德太太震惊了,也更坚定了将简·爱送去牢沃德——下一个炼狱的想法。一个孩子,独自一人,去往不知名的地方。
牢沃德义学是一所专门为失去父母的孤儿们提供教育的慈善机构。但是那里的一切都是为人严肃,迂腐的布洛赫斯先生安排的,他有自己的一套说辞——“哦,小姐,你用面包和干酪代替烧糊的粥,虽然喂饱了她们卑贱的躯体,但你没有想到,你让他们不朽的灵魂挨饿了”,他要求姑娘们,穿戴应当朴素节制,不能扎起辫子,不能穿华贵的衣服,食物大多是烧糊了的粥,简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偶尔的可以入口的加餐,还会被大一点的女孩抢走,终于,这样的生活引来了“天灾”,随着春天快步来临,斑疹伤寒进入了拥挤的教室和宿舍,半饥半饱,对伤风的不闻不问,早就注定大部分学生会受到传染,八十个女孩子一下病倒了四十五个,也正在这时,简的第一位相识——海伦患肺结核去世,在那之后,公众开始注意这所学校,并对这起天灾的起源做了调查,一些事实逐步暴露出来,激起了极大的公愤,这地点本身的不合卫生,儿童食物的质和量,做饭菜用的带咸味的臭水,学生的粗劣的衣服和设备,郡里几位家产比较富有,而还爱好行善的人捐了大笔款子,定了新的规章制度,改善了伙食和衣服,学校的基金交托给一个委员会来管理。在那之后,简继续在劳沃德里生活了八年,其中六年当学生两年当教师。她自身也得到了良好的教育,但她已经对么守了八年的陈规产生了厌倦。
也许她有着天生的“逆骨”。她来到了桑菲尔德庄园,并爱上了这里的男主人——罗切斯特先生。但在那之后,简发现罗切斯特先生还有一个妻子,法律不允许她们在一起。她拒绝了罗切斯特先生带她远走高飞的想法,离开了桑菲尔德庄园,一路流浪。来到了沼泽地,并在那里收获了亲情和财富。成为了一个独立的女人。在那之后,她回到了罗切斯特先生身边,尽管此时的罗切斯特已经失去了一只胳膊和眼睛。另一只也失明了。她成为了他的眼睛,拐杖,伴他左右,第二年,罗切斯特的眼睛恢复了,后来,她们生下了孩子,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像悲剧一样的开头,像童话一样的结尾。
当罗切斯特先生以英格兰姆小姐刺激简时,简是这样说的——“你以为我能留在这里,让你见了不当一回事吗?你以为我只是个自动装置,一架没有感情的机器,甚至可以让人把面包从我嘴里夺去,把我赖以生存的水从杯子里泼掉,你以为我贫穷,低贱,难看,矮小,就没有灵魂,没有感情吗?你想错了,我跟你一样,有感情,有灵魂,如果上帝赐给我美貌和财富,我也会让你疼同我难分难舍,就像我现在同你难分难舍一样,我现在同你说话并不借助习俗惯例,甚至不借助肉体,而是我的灵魂在同你的灵魂对话,就好像我们都经过坟墓,站在上帝脚下,彼此平等,我们是平等的”。我们是平等的!多么铿锵的呐喊,这也是作者夏洛蒂·勃朗特想说的。女子并不是低人一等,也并不是一定要靠依附男人生活,我们是平等的!这是简向罗切斯特说的,但同时,这也是对那个时代女性只能靠嫁人来生活的感叹,谁道女子不如人?女子,同样能靠自己的努力获得想要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