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寒风凛冽的夜晚,我躲在被子里一动也不动,望着窗外那一轮明月,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思念,期盼着明天快点到来。因为出差的妈妈,明天才能回来。窗外的雪花好像眷恋着大地,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可惜狂风一吼,它们又被送回了空中,不能与大地团圆了,好一派凄凉!我的心也在这狂风骤雪中变得波澜起伏,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风伯伯好像吹累了,回家休息了,外面也安静了下来,只有空中那飘舞的雪花。周围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我也在思念的痛苦之中睡着了……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妈妈已经坐在我的旁边,好像不认识我一样,仔细地端详着我,看着我睡眼朦胧的样子,妈妈开心地笑了。当妈妈端来一杯水和几片药片时,我才知道,我昨天晚上发了一夜的高烧。看着妈妈红肿的眼睛,闻着妈妈手上散发出来的酒味,我知道妈妈昨天晚上提前回来了,看我发着烧睡着了,便整个晚上都用酒精为我擦拭额头,我却全然不知。
妈妈看着我的烧退了,才敢在旁边休息一会。周围寒冷的空气使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我感到了丝丝的凉意。我说:“妈妈,我冷。”妈妈连手还没来得及洗,便又用这双满带酒香的手去翻箱倒柜地为我找毛衣,发现去年的毛衣已经小了,于是怕我起来时没有厚衣服穿,就拿出了她的针线盒,要为我织毛衣。凌晨的天空依旧被黑幕笼罩着,未见到一丝的亮光,只有妈妈头顶上那盏昏黄的灯光。妈妈先是用手熟练地把毛线在针上系了一个扣,然后又拿起了线球准备织毛衣……
妈妈的白色毛衣在灯光地照耀下,一片金黄,那蓬乱的头发隐隐约约出现几根银丝,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地乍眼,妈妈的脸上已有岁月雕刻的痕迹,我此时才发现妈妈已经便老了,就连那双纤细光滑的手也开始有了细细的纹路。这双手,刚为我擦拭了几个小时的酒精,此时又在空中漫天地飞舞,好像在指挥着一场盛大的演唱会。一圈圈的毛线在妈妈的手中来来回回地穿梭着,好像那视死如归的士兵奔赴战场。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妈妈仍然在一丝不苟地织毛衣,这时妈妈打了个哈欠,一不注意,不小心让针戳到了劳累了好几个小时的手,妈妈并没有在意,而是用嘴吹了吹,又继续投入到织毛衣的战争中去了。(星辰美文网wwW.mEIwen1314.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