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在回家路上,发生了一件不太寻常的事情。
那天晚上,我手机没电了,完全没电,开不了机,我走到公交车站,打算来什么坐什么。
那天下过雨,我随身带着一把伞,还有当天见的朋友——景一送我的一本书,《沙漏做招牌的疗养院》。
为了换零钱,我还买了一瓶非常冰的可乐。
手上拿了太多东西,心情难免烦躁,空的士没有,还可能错过末班公汽,我不停地不安地反复张望来车的方向,忽然看见美景。
首先跃入眼前的是一个背影,单马尾、长腿,匀称细嫩,请原谅,我就是个色魔。
当她转过身,我顿时就起了歹心。
这个歹心就是:如果她是要乘公汽,只要是同一方向哪一路我都要上了。
没多久,来了一辆公交车,正好是我回家那一路。
车上面挤满了人,前门人多得再无落脚的地方,司机打开了后门,我看着她上去了,毫不犹豫也挤了上去。
人潮把我俩分得很开,她已经拉到了中部车厢的扶手,而我被挤在后门口动弹不得。
过了一站,下了几个人,上来了更多的人,终于把我挤到了她的身后。
我站在她身后,半个身子重叠,我是非常规矩了,一手拉栏杆一手横抱xiong前,xiong前夹着一本书,手上拎着一把伞一瓶很冰的可乐。
因为很挤,她后背时常会贴到可乐和我手背上,我心中窃喜,但不敢妄动,她的马尾时而扫过我的脖子和耳边,我感到非常惬意。
一路上下车的人不多,整个车厢非常拥挤,我尽力的不让自己碰到她,不为什么,我对自我要求严格,要做一个高贵的色魔。
而一路上她的后背不断的在贴近我的指尖、手背和那瓶非常冰的可乐。
一开始可能是无意识的,因为确实是太挤了。
后来过了好几站,车厢渐渐宽敞了一些,我发现根本不挤的时候她还是在时不时的贴上来,当然,我乐在其中。
大概过了近十站,我发现她脸颊微红,脖子后面撞到我手臂时烫得厉害。
早已不是初哥的我自然明白,在这样的环境和刚才的刺激之下,她的感官悄悄发生了一些变化。
一想到这一层,我也立即竖了起来,这让我有一点羞愧,好像我正在行公交色狼之实。
像我这样装逼装得shenru骨髓的人,发现自己的不对劲,立马把表情调整到一副目光清澈、懵然无知的样子。
她侧脸看我,我假装没有看她,她的眼神带一点欣慰也许还有不甘,更可能只是我一厢情愿。
但她shenti的反应,完完全全是真的。
后来人都下得差不多了,我站开了一些,她的状态很不自然。有点像大梦初醒,又有一些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我随便找了个双人座位坐了下来,让出了靠外侧的那边,她没有过来坐,也没有坐其他的位置,靠在门边,那个姿态让我想到怅然若失这个词,至于她在想什么我不知道。
她助长了我的自恋,但我并不自信。
这样类似的事情,在很多年曾经发生过一次,当时的我鼓起勇气向对方打招呼,但收获了警惕的冷眼和匆匆离开。
那一次的刺伤让我决心再也不会在这种场合和人搭讪,算是我的心病。
到我的目的地之前的两站,她下车了,我继续往前,我看着车下的她走得好快,没有回头望车上的我看一眼。
就这样就挺好了,两个陌生人,在很偶然的条件下给了对方一次心跳的机会,随后再也不见,也挺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