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消逝的风景
作者:张文熙
夕阳照耀下,分外柔和的晚霞透过斑驳的枝叶洒进我眼睛的那池墨黑之中。抬眼望去,披上了一层金纱的高楼里,传送着一个又一个盲目奔波的人……
“来来来!各位游客,这就是上海特有的建筑——金茂大厦,你看它……”我总在十一黄金周中听到诸如此类的话。秋色中傲然挺立的金茂大厦的确如此壮观,可它却挡住了太阳直射来的光线。转转酸痛的脖颈,我转身走入一家涵盖在高楼中的超市,啧啧!这耸立的各个高楼遍布上海,给我们的生活带来的好处同样有许多:旅游业因它们而发达;生活因它们便捷度大大提高;城市的外观也同样因它们变得国际化……细数,惊叹!
等我再从大厦里出来时,已是黄昏时分。我提着大大小小的物品,踏着昏暗柔和的光线回家。走到一处转角,突然飘出来的红烧肉香味让我驻足。我好奇的走进那个狭窄的、很容易被看惯了高楼大厦的人们忽视的角落——一道浅浅的弄堂。黄昏时分小弄堂显得格外的温柔。这条有老人家做饭身影、夹杂着浓浓温情的老弄堂紧紧牵动着我的脚步,走进……
街角修鞋和修自行车的老人笑着,欢笑奔跑的小孩子叫着,在烟杂店门口买话梅的“花睡衣”阿姨凝望着;在二楼用竹竿敲打被子的阿婆伸长了胳膊,热血澎湃的下棋阿公瞪圆了眼睛,用“诗芬”洗长发的青年女孩弯下了腰,正在翻晒腌制的咸鱼咸肉的大婶咧开了嘴;那是一家三代,在弄堂口阳光最好的地方摆开饭桌吃饭,那是一个与我年龄相仿的短发女孩,用托盘盛着一瓶温过的、带姜丝的黄酒递给头发花白的老爷爷;那是在狭窄的弄堂里穿梭着的,把自行车铃摁得直响的小伙……
眼前的一切,都是我记忆里温暖的宝藏,无不触动着我心底最温暖的所在。不知不觉地,天慢慢黑了下来,望着弄堂顶的老虎天窗、屋披上的红瓦、窗台上精心栽培的月季、滞着的衣衫、矮墙上剥落的水泥、露出锈红色的砖……我不仅想,若要真的动笔写上海弄堂,恐怕要写好久,好多……
记忆里,我好久好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弄堂了,见到的只是一栋又一栋压抑的高楼。只是践踏在已经少之又少的弄堂上的一辆辆推土机,只是不久后矗立起来的一座又一座让人麻木的高楼。对此,我无能为力,只能惋惜。
上海,随着弄堂的逐渐消失,小区里只有冰冷的“砰”的关门声;只有防盗门、防盗窗才是人们安全感的依靠;只有几句只是礼貌性的问候;只有永远的“安静”……我回头望望身后的钢筋森林,黯然、失色!
亲爱的老弄堂,你,还好吗?
篇二:消逝的风景
作者:王斯颐
火车头愤怒地吐着发亮的火星,沉重地喘着气,像一头疲惫不堪的老牛,拖着十几节车厢冲破黑暗,沿着铁路驶向夜色苍茫的远方。而在秋天坐上一列开往长白山的绿皮火车,一路秋景如油画,每一帧都是风景。
绿皮火车正穿梭于一大片油菜花田。远处烟雾袅袅,近处鸟鸣恰恰;再远些屋舍隐隐,再近些车轮札札。朦朦胧胧,梦梦幻幻。火车与油菜花融为一体,虚与实相互交错,如诗如画。这景象真是太美了,令人如痴如醉。
车上,我对面坐着一个和我一般大的小孩。“你好,你叫什么名字啊?吃颗话梅吧!”我没想到,她会主动搭话。“好啊,我叫……”话匣子一旦打开,就难以关上。很快我们就成为了好朋友。我们交谈着,聊着各自家乡的风物;一起玩游戏,玩着各自带着的玩意儿;一起看风景,赏着沿途的花田绿地……虽然是刚刚认识不久,却像认识多年的挚友。那时的我们还小,也就没有留下联系方式。“一分别可能就是一生的距离”,我和她再也没见过。
“滴——”随着提示音,一个好听的女声响起:“长白山站到了,请乘客带好随身物品……”于是,记忆终止。
本想再去做一回绿皮火车,可是因为各种原因耽搁了。后来,绿皮火车就好像消失了。从此以后,我就只坐过高铁了——虽然很快,却好像少了点旅行的韵味。而绿皮火车,仿佛除了纪录片和博物馆,好像再没了它们的身影。曾经的愿望尚未实现就破灭了,成为了我的一大遗憾。
油菜花田里不再有绿皮火车,房子不再有烟雾衬托,鸟儿不再有轰鸣作伴奏了。绿皮火车,这个上世纪的交通工具,由于科技的进步,和邮筒、电话亭等,就此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成为了消逝的风景。
“慢一点,让灵魂跟上身体吧。”如今,科技让生活变快。可是,我们为什么不能慢下来,欣赏一下身边的风景呢?
篇三:消逝的风景
作者:蒋门亭
“民以食为天”,如果说哪里能看到一座城市最具烟火气的地方,那一定是菜市场。鲜活的鱼,翠绿的菜,肌理清晰的肉……原生态的农产品中,藏着老百姓日常生活中最鲜活的一面。
我家附近曾经有一个传统的菜市场。那里地方不是很大,只有东西两个门。菜场靠墙的一圈是一个个独立的隔开的摊位,几乎都是肉摊和熟食店。中间的摊位一户挨着一户,围成一个个圈,多是卖蔬菜的。蔬菜品种丰富,排得整整齐齐,堆得老高,也有一些是本地的老爷爷老奶奶自己种的菜拿来卖,看上去都像是刚摘下来的,透着一股子新鲜。无论是肉类还是蔬菜都要比超市便宜,货物量也比超市里多得多,对于那些喜欢讨价还价的顾客来说,这里更是圣地,因此菜场总是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偶尔我会跟着奶奶去菜场逛逛。奶奶是个爱热闹的人,那些个卖菜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似乎都认识她,走到哪里都少不了一番问候。卖鱼的奶奶说:“今天孙女在,买点虾吧。”“好,今天买虾,孙女爱吃。”走过一个肉摊,里面的大伯冲奶奶喊:“很久没看到你家孙女了,长这么高啦。”“是啊,很快就追上我了。”来到卖菜的摊头,年轻的阿姨热络地招呼:“阿姨,今天的菜可新鲜了,你随便挑,看不中我里面再给你拿。”“好,你再送我些葱吧。”走走聊聊,买个菜就像走亲访友似的。这样的情景陪我走过无数个春夏秋冬,在我心里扎了根,成了道习以为常的风景。
去年深秋,几片或黄或褐的树叶被风吹落,晃晃悠悠地降落在地。许多树木早已秃顶,没了树叶的遮挡,夕阳直直地洒在地上。我被唤去菜场买菜,却发现菜场进行了标准化改造,变成了超市,食品、日用百货一应俱全,生鲜区则缩在一角,只剩下几个摊位,保证基本的供应,却没了货比三家的余地,没了那些熟悉的面孔,没了聊聊家常的寒暄。如今,很多人也已习惯用手机APP买菜,虽无法挑选,但好在送货上门,对忙碌的上班族而言省时又省心,菜市场也就渐渐少了人气。
活色生香的菜市场装满了人们的胃,也承载了人们的精神生活。如今,城市的发展,科技的进步,带来了很多便利,也带走了很多,比起现在,我倒是更爱以前的喧嚣,那是万家灯火,是烟火人间。虽说传统的菜市场注定会慢慢消失,但它终究会长存于我的记忆中。
篇四:消逝的风景
作者:周子茗
沙沙的翻书声,淡淡的油墨香,将我的记忆送回到从前,还记得那小小的书报亭,给我带来的温暖与回忆。
红色的小房子,打开一扇大大的窗,玻璃和桌面上放满了当天的报纸和杂志,扑面而来的阵阵油墨香,沁人心脾。现在科技发达,新闻在网上就可以轻松查阅,几乎没人会光顾书报亭了,只有少数老人来这里看看。
那间书报亭离地铁站很近,每次放学回家我都会忍不住过去瞧瞧:摸摸这本《读者》,又看看那本《一课一练》,也常常为外婆带一份《新民晚报》。那里的老板是一位和善的老奶奶,因为我是那里的常客,渐渐的和她就熟悉了:有时见我忘记带雨伞,便把伞借给我;有时见我放学晚了,也会为我留一份报纸,生怕我买不到。
一次正写着作业,“叮”,老师突然发来消息,要我们准备《读者》第26期,并提前做好阅读与圈画批注,明天公开课上要用。天渐渐暗了下来,看了看时间,糟糕,已经六点了。网上订阅已经来不及了,我只好急匆匆跑下楼,奔向地铁站。远远就看到老板刚锁上店,准备回家,看到我奔来,她愣了一下,忙问我:“出什么事啦?咋这样着急过来呀?”我顾不上喘气,急忙询问老板:“还有《读者》吗?有急用!快!”她急忙掏出钥匙,打开锁,拉下开关,借着微弱的灯光,从整理整齐的杂志里,一册一册翻找,对照,从最底下抽出一本崭新的递给我,并叮嘱我回家小心些,别太急。我付了钱,匆匆道了谢,便准备跑回家去。回头看着老板重新锁上门,路灯淡黄的灯光洒在红色的小房子上,我心底涌起了一阵暖意。
回到家,翻开杂志,沙沙的翻书声伴随着淡淡的油墨香,格外悦耳。那一刻,我感觉自己从未像这样认真阅读过一本书,一个个文字都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合上书时,发现天已彻底暗了下来,月亮在空着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再一次前去地铁站,还是那熟悉的摊位与路灯,但原本小小的红房子,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蓝色屏障外的施工告示牌。透过小小的缝隙,我只看见了一片废墟。不知道过了多久,蓝色的屏障终于撤走,我怀着期待望去,却只看见路灯淡黄色的灯光撒在一片平整的地面上。
收回思绪,指尖光滑的触感与淡淡的油墨香味伴随着沙沙声,流淌在我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哪怕书报亭不在了,但订阅报纸依旧成了我生活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每当闻到淡淡的书香,听见沙沙的翻书声,我总会想都那间小小的书报亭以及那位老奶奶给我的童年带来的温暖与回忆。
篇五:消逝的风景
作者:赵宸菲
一阵微风拂过小学校门口的法国梧桐,叶子随之稀稀拉拉地作响,片片黄叶随风而落。我从学校里看完老师出来,身边人流攒动;在一棵法国梧桐下拨通了打给妈妈的电话,望着地上掉落的树叶,猛的想起,这里,还有过一个书报亭。
大约在几年前,学校旁边就有一个书报亭。红色的油漆已经掉落了几块,招牌上的“书报亭”几字依稀可见;敞开的门上挂满了杂志,中间推出了一张布满各种报纸的木桌,老板——也就是一个老爷爷,一边招呼着摊子,一边与其他几个老爷爷下棋。报亭旁边还有几个小木凳和几个小桌子供看书读报的人用,几本每周最新的杂志和报纸静静地躺在书桌最显眼的位置。
我总是在放学后在小木凳上坐个半个小时,读一读《读者》,看一看《意林》。一打开杂志,一股浓郁的书香“扑面而来”;杂志光滑的纸面,印着一篇或是深入人心微型小说,或是一篇讲述知识的科普文,又或是一篇优美的诗歌,让你深陷其中,一看就容易忘记时间的流逝;身边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而我却只注意这眼前的文章,细细斟酌其中的词句。落日的余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下来,在书页上留下点点金斑;酣畅淋漓地,一口气读完了一本杂志后,合上书,不禁心满意足。而回家之前,我总是替爷爷带一份《申城晚报》。“来了?帮你留好了,今天买晚报的人特别多。”老爷爷一看我来了,放下手中的报纸,从身后的架子上抽出一份报纸,递给我。粗糙的纸张上,用油墨印着一篇篇报道,味道十分难闻,但老爷爷且每天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为了生活卖出一份又一份报纸和杂志。
小心翼翼地把报纸塞进书包,慢慢迎着残阳走回家,只见那间小小的书报亭随着太阳西落渐渐隐没在夜幕中,身边依旧人来人往,像奔腾的长河,川流不息。
慢慢的,那段记忆中的书报亭,慢慢地消亡在我的背影中,并且再也没有重现于光明之中。似乎是期末考试完后的寒假里,也似乎是一夜之间,这间小小的书报亭消失在了我的生活,什么也没有留下。时间的齿轮在慢慢转动,这风景,还是消逝了。但它在我心中还有一小段残影,闪耀于星光点点的记忆的长河中,仿佛一直有一个老爷爷坐着,看着自己的小摊子,那曾是我的世外桃源。
“喂,你在哪?”电话接通了,妈妈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唤醒……
随着时代的进步,科技地发展。现代人很少在书店或者书报亭买书了,几乎都在网上买书、读书、看新闻。的确,生活更方便了。但如果人么还能像以前那样,多一些交流,便会为城市添几缕温馨与人情味。虽然那风景消逝了,但我会将那段美好的记忆永存心中。
篇六:消逝的风景
作者:陈璐杨
曾经,风光依人,曾经,人心善良。曾几何时,这一切,一切,都变了……
公交车上“***站到了,请下车”,车门打开,一位年过七旬的老爷爷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上了车,老人四处环整个车厢,发现没有一个座位,老爷爷只是愣了一下,转而抓住了扶手,这时,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率先开口说:“老爷爷,您上我这儿做吧,我马上就到站了”“啊,哈哈?谢谢?”老爷爷口上这么说,可并没有坐下来,这时,另一个声音也传了出来“爷爷,你来这里坐吧,我能站着的”老爷爷笑了笑说“你这么小还是你坐吧,我站着。”老爷爷望着窗外美好的一切,心情也好了许多。
如今,公交车上挤满了人,一个老奶奶好不容易挤上了公交车,看看并没有座位,只好站着,身边的一些年轻人也只是低着头看手机,完全没有理会这个老奶奶,那个老奶奶费劲地挤到了一个座位前,那个座位上坐着一个染着不同颜色的头发,身穿一件黑色皮衣的女人,老奶奶对她笑着说:“那个……你能让个座吗,我要坐到底,谢谢??”那女人轻蔑地瞟了一眼老奶奶,说:“我凭什么要把座位让给你,就因为你是老人吗?我也要做到底的,切,走开,走开。旁边的人也小声嘀咕着什么,”就是,就是,为什么要让座位啊,真是的。“对啊对啊”老奶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无地自容。
其实,有些风景依旧保留,而有些却永远消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