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脆的铃声像欢快喜讯似的穿透学生们疲倦的心,冲出诺大的教室,回响在无限的天际。你已默默的站在人群中,挤在学校门口,张望着伫满古木的道路的远处,身上闪烁着平凡的光辉。
拉起沉重的行李箱,行驶在凹凸不平的布满青苔的砖板路上,像沙漏,敲击着我忐忑不安的心房。把视线悄悄地移向被晚霞,看尽晴朗的天空,有飞鸟留下的足迹,白云正无处可挽留的扩散,与飞鸟相映生辉,簇簇树叶在叶尖流出泛泛金光。负着只装满期待心情的书包,捧着不平的心,糊涂地跟在队伍的后面,望着校门外蜂拥的家长,便开始扫视了一下,就加快了脚步。
我踌躇着,打量着一张张面孔,抱着苦恼的婴儿的妇女;四周乌烟瘴气的叼烟大叔;挎着提包的阳光青年;拄着拐杖的驼着背的老大爷。男女老少,各类的人在门口叫着,嚷着,吵着,闹着,声音混在一起,使人眼花缭乱。突然,在人群中,我看到了慈善的目光,是父亲!他站在绿道的台阶,一脚支撑着地,一脚倾斜在地面上,一如既往地穿着朴素的衬衫和洗褪色的浅色牛仔裤,以及老式旧皮鞋。平静的凝视着我,几秒后他似乎像醒悟过来一样,带着我穿过人群。
走在路上,父亲侧转身,稍微的向前一顿,伸出手来。我会意,就把拖着的行李箱挪到了父亲的面前,他就接过去了,背过身,继续往前走走着。我缓慢地跟在他身后,注视着父亲的背影,汗水把他的后背浸湿了,衬衫上的花纹像被晕染了似的,在不停地旋转着。落日的余晖将自己最后的光芒平铺在屋顶上,散落在树林里,照在父亲背后。晚雁披上余晖,着上残霞,父亲提起箱子让过凹坑,拖开箱子绕过路灯,“你快点儿,”父亲往后望了望还跟在远处的我,“对了,你在学校过得好吗?”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黑夜为天空披上了一层暗色的幕布,黑暗,悄然笼罩住整个城市,可是星星还在,和路旁闪光的路灯在一起,发出耀眼却平凡的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