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儿时的夏天,那棵梧桐树长得正高大,粗得要一个大人使大劲来伸长了胳膊才能抱住。那树干上面的每一条纹路都彰显着他的神气,那每一条树枝上的叶子都有巴掌大小,就是它们托起了一片屏障,映下了一片树荫。我只有一把扇子,而在夏日,只有一把扇子是远远不够解暑的,所以,我和我的同伴们要么是在河里抓鱼,要么就是在梧桐树下玩泥巴。我们在树荫下抓起一大把凉泥巴,往树上一扔,发出沙沙的响声,或者看准了一个鸟巢,往上面砸,有好几次砸下了鸟巢了。
夏去秋来,梧桐树的叶子泛黄,有些还半绿半黄时。梧桐树的叶子泛黄,梧桐树的种子随着风散落下来,那种子随着风散落,宛如精灵般,毛茸茸的,落了一地,地面上都铺满了黄色的毛茸茸的种子。我们就去家里偷拿一个罐头,就趴在地上拾种子,我们互相比赛,看谁先把罐头装满,赢的人就可以把所有人捡的种子占为己有。我们在地上爬来爬去,左手拿罐头,右手拾种子,有的种子都掉了一半毛了;有的种子毛都掉光了,光秃秃的;有的种子掉在没有泥巴的地上,毫发无损。有几次,我和另一个伴,同时看准了一颗种子,两人都猛扑过去,结果,两人都被撞得底朝天,脑袋被撞出一个包,捂着脑袋乱叫,活像了孙悟空。
上了小学,窗外的世界就变了,从那棵梧桐树变成了一栋栋楼,不再那么风趣,即使学校旁也有梧桐树,但怎么能跟那棵相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