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千阳”这个名字正如封面上泛着的阳光般金huangse的光芒,多么美好多么惬意,又正如它所出自的阿里·赛依伯的那首美丽的诗《喀布尔》:美丽的喀布尔啊,群山绕四旁。她那丛生的荆棘,玫瑰也嫉妒若狂。大风吹起她的微尘,刺痛我的双眼。但我热爱她,因这微尘诞生过阿舒翰与阿热凡。我称颂她那明艳的郁金香,我为她葱郁的林木而歌唱。从巴基斯坦流下来的河水是多么清冽! 但愿安拉保佑这美景免受俗眼的污染!
基尔兹选择了经过喀布尔走向天堂 ,让他更接近上苍的,是她的峰峦 。一条护城的神龙,在她巍峨的城墙上。每一块城砖的贵重,胜过价值连城的宝藏。喀布尔每条街道都令人目不转睛,埃及来的商旅穿行过座座市场。人们数不清她的屋顶上有多少轮皎洁的明月,也数不清她的墙壁之后那一千个灿烂的太阳。
清晨,她的笑声如同花儿一般欢快。夜晚,她的漆黑好比秀发似的乌亮,她那些动人的夜莺唱着美妙的曲调。如焚烧的树叶,它们唱得热烈而悠扬。而我,我在贾哈娜拉和莎尔巴拉的花园咏叹。连天堂的杜巴树也妒忌它们的郁郁苍苍。
只是真正读完,我觉得内心是沉重与压抑的,因为那里充满了战争,书里记录了阿富汗30年历史的揪心历程,不同的政权在更迭,国外势力的侵入,战争随时都在,和平成了遥不可及的愿想。你可能在熟睡之际,一个炸弹就落到了屋顶,莱拉的父母、同学,塔里克的亲人就是这样毫无征兆地隐匿在了这接连不断的战火之中,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中,尤其是孩子,童年的梦魇将会伴随着他们的一生,挥之不去。
即便生无所安,每天都生活在恐慌之中,但我觉得更大的的苦痛确是苦难中那些悲惨无助的女xing。
玛丽娅姆,以一个哈拉米(私生子)的身份出现在故事的开端,她的童年是不幸的,却又是幸福的,有可亲可爱的毛拉做她的人生导师,还有一个她每周?家瓮嚼匆黄鸲裙惶烀篮?时光的爸爸,只是这个人后来深深地伤害了玛丽娅姆,因为碍于自己的面子不承认这个私生的女儿,还在玛利雅姆的母亲去世后把十五岁的她嫁给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拉希德,书中写到玛利雅姆看到他的第一印象:红红的大国字脸;鹰钩鼻子;脸颊也是红扑扑的,给人一种既狡猾又兴奋的感觉;迷蒙的双眼充满了血丝;牙齿长得密密麻麻分,突出的两个门牙活像隆起的屋顶;发际线极低,和浓密的眉毛几乎只有两个手指那么宽的距离;粗硬的头发已经有点花白。
当时我以为玛利雅姆会拒绝这场婚姻,但是她却淡然的答应了,我表示不能理解。结婚后的生活也并不称心,玛利雅姆总是小心翼翼、卑微地生活着,因为玛利雅姆一直没有给拉希德生孩子,这种主仆式的关系一直维持了17年,直到莱拉的到来。
因为战争,莱拉失去了亲人,恰好被拉希德一家救助,而无处可去的莱拉为了生存不得不选择嫁给拉希德,此时她只有17岁,而拉希德已经六十岁了。玛利雅姆的地位在这个家庭中彻底沦为最底层,而她也愿意如此,因为至少拉希德不会动不动就看她不顺眼或者拳打脚踢了。
一个家庭中的两个女人,而且年龄相差很大,本应该是矛盾重重,但是在这个没有爱的家庭中,在这个动荡的年代,她们两个的善良却占据上风,成为同甘共苦的朋友。玛利雅姆帮助莱拉照顾孩子,她们一起谋划逃离,被抓回后,拉希德动用家暴,任意用皮鞭抽打她们,她们共同抵抗。直到最后,拉希德得知莱拉一直爱着的塔里克回来了,戳破了他在莱拉面前编织的塔里克已经死去的谎言,拉希德觉得要好好收拾一下莱拉,这激起了莱拉的愤怒,准备反抗这个一直虐待她们的男人,在莱拉快要被拉希德掐死的一刻,玛利雅姆用铁锹打死了拉希德。这么多年的屈辱、苦痛与卑微都在那一刻成为了过去。为了莱拉的幸福,玛利雅姆选择了自首服刑,用自己的xing命换来了莱拉及孩子的自由。但是莱拉也永远记住了她,正如书中所说:“但是,最重要的是,玛利雅姆就在莱拉自己心中,在那儿,她发出一千个太阳般灿烂的光芒。”那将是多么沉重而深厚的感情!
书的封面有这样一段话:“关于不可宽恕的时代,不可能的友谊以及不可毁灭的爱。”那是一个不可宽恕的时代,战火与动荡不安一直在,男人对女人的压制一直都在,女人没有选择的自由的权力,只有卑微地服从。但是在这重重阴霾之下,我们却看到了“不可能的友谊”——同一个男人的两个妻子间的真挚友情,以及“不可毁灭的爱”——穿越了十年战火后依然存在的塔里克对莱拉的爱。无怪乎本书被写为“灿烂千阳”,无论外界如何黑暗,人生如何惨淡,(星辰美文网wwW.meiWEN1314.com)内心的爱、善良与坚强要一直存在。
这不由得让我想到了我们现在的生活,21世纪的阿富汗还生活在战火之中,而我们却可以安然地行走在自己的国土上;阿富汗的妇女还生活在男人的统治与压制之下,而我们在享受着自由恋爱与男女平等;阿富汗的女子没有独立与自由可言,而我们可以享受受教育的权力,可以大胆地展示自己的个xing。“每个布满灰尘的面孔背后都有一个灵魂”,愿我们尊重每一个灵魂的,自己的,还有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