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春天总是来的那么突然,两天前还在下雪,这一大早就刮起了西南风。风好像来自漠上,开始很柔后来越刮越来劲。只是半天的功夫几乎把这场迟来的瑞雪给融化的差不多了,只剩下转角背阴处那些残雪还在被这肆无忌惮的风吹的不情愿的融化着流淌着,就像孩童的眼泪,淌的能能歪歪的。
说起这场雪下的确实挺晚,都快清明了。晴朗了几个月的天空忽然的就乌云密布纷纷扬扬的下起雪来了。还没来得及停,就开始慢慢的融化着。人们又喜又悲,农民们高兴的连嘴都快合不上,因为透着这场雪看到了丰年。开车的就惨了,车子在这又有雪水又有冰的道上拧着腚,打着滑,艰难的爬行着……好在这一上午的风吹去所有开车和路人们的烦恼,同时也把希望渗进了那黑黑的土壤里。
痴情的春天从不迟到,万物都萌动了,一夜间柳枝绿了,还鼓出了芽苞。晌午出门在路边还看到了那满树的杏花竟然也都开了,开的也是那么突然那么快,就像在跟谁在赛跑,争先恐后的绽开着,这一夜间什么都变了,变得生机勃勃。
春天就这样来了,藏了一冬的沉寂,都苏醒了。不管你苦,你乐,不管人间有多大变故,它该来就来了,什么也挡不住,该红的红该绿的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