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
文/赵越洋
晨光熹微,我轻轻地推开房间的飘窗。百叶帘极有质感地上升着,外面的世界逐渐显现在我的眼前。
我家的地基高出平地不少,因此视野极其开阔。放眼望去,方圆几里的景象尽收眼底。这恢宏的的县城,已渐渐从睡梦中苏醒过来,投入到新一天的运转中去。
繁华的人民路广场上,柔和的轻音乐恰如其分地弥散在广场上方的空气里第一道水柱从喷泉的喷口喷涌而出,水雾似琼珠碎玉,乘着微风,四处飞溅,折射出一弯若隐若现的虹;通往省城的公路上,第一辆长途公交车拉着一道白烟,轰鸣着飞驰而去,车上是一群早起的进城人;鳞次栉比的城市建筑群时不时地就在黑色的轮廓线里亮起一盏灯来,过一会儿又亮起别的颜色的一盏,星星点点、变化多样的灯光与排列有致的街灯交相辉映,动静交融,为整个县城平添了几分雅致,几分静谧。
窗外清晨的城中心,美得娴静,美得纯洁。
目光向东转移几百米,情形却完全不同于县中心刚刚苏醒的状态——小河边市场里早已人流如织,车流涌动。这其中最显眼的应该就是“李记包子”了。那个包子铺店面不大,仅仅就是一间房子,可顾客却排起了长队。店门口,两座码得高高的蒸笼擦的发亮,浓厚的白气从笼顶冒出,像电厂的冷却塔。雾气中却带着大肉包子的诱人香味,直窜上去,在人们头顶上缠绕交错,让人禁不住想去揭开笼盖尝上一个。店里的小伙计忒麻利,像是个陀螺,在店里外旋转着,招呼着过往的行人和排队的顾客,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商机”。时不时地,一个叫卖把式响起一声悠长嘹亮的叫卖声:“大肉包子哎——”袅袅的余音向上攀爬,在空中萦绕不绝,甚至很清楚地越过窗子,飞过我的耳畔。出笼的大包子,白里带着小麦的健康的浅黄色,圆圆的,叫人特别喜欢。一笼包子出来,我隔着窗户都很想买一个尝一尝。我想,这大概就是这家包子铺生意这么好的原因吧!整齐的店面,涌动的人潮,琳琅满目的商品,(星辰美文网www.meiwen1314.com)一切都让县城充满了活力与动感。
窗外的大市场,美得灵动,美得繁华。
窗外的县城,县城的窗外,你那样迷人,那样可爱!
窗外
文/郑启凡
在贵阳城中的谷底,我终于邂逅了于南明河上屹立不倒的甲秀楼。虽如是,可我竟对此产生了许多过分的遐想,将它与其他许多著名的古楼联系到了一起,以至于我并不对它有什么特殊的好感,反而使我想起了这几天一直能看见的路西北面的文昌阁。
这文昌阁在许多古代的重要城市中其实都是有的,因此这“文昌阁”三字就像是一个词牌名,其实它不是什么很有名的建筑,至少从屋内看是这样:它与我所处的高度相差许多,而恰好这两条路的西或北部都是一个极高的坡,便显得它更加地渺小了。它建在残缺的月城中,如果没有这城墙的烘托,甚至连一古楼也不像了。
从当地人听得,它唯一特别的地方是九角形的建造——不仅是角,就连柱子、梁等也都是“九”的倍数。而古代意喻高贵与隆重的“九”多次出现在了这里,不免使它有一种神秘感和庄重感,使我畏足于前,并且心中多了一些期待。况我每天都能透过飘窗看到它,便更急迫地想认真地看一看了。
当最后百无聊赖的时候,我坐在窗边向外望着,立刻映入眼帘的当是文昌阁了。眼下我在它旁边住了几天了,可却没有真正走进它。于是我绕过低矮的城墙,在迂回婉转的巷道中终于找到了一扇门。一道槛,便让我不由得放慢了脚步。这是一方幽静的花园,门前碧池中有三两荷花探向一旁的茶坊。虽只有三层的文昌阁此时显得十分高耸、庄重,与从窗户中看到的景象截然不同了。
我围着这座小院转了一圈,果真是有九个翘角,而至于柱子几多,横梁几许,因为门上上了锁,没有数得过来。然而里面究竟是什么样子呢?我便趴在门上的镂窗上费力向里瞅,可什么都没有看见,我便沮丧地又环着绕了一圈——仍然黑咕隆咚什么都看不见。我更加沮丧了,便紧起眉头撇嘴坐在旁边的茶座上。然而环视一周,这样清幽的环境却使我迅速地平静下来,并且怔怔地看着稀稀落落的游人谈笑风生。
我想起琼瑶笔下的康南,起初的康南与后来的康南与最后的康南是一个康南么?是或也确实不是。就像那甲秀楼,虽从其他人口中听得了极好的藻饰,可最后于我而言却不如文昌阁来得适合。而那文昌阁却被埋没在了窗外,只有走出去才能真正谈得上遇见了。
窗外
文/周子琦
我的学习桌正对着一扇窗子,窗里是我的现实,窗外也是我的现实。
然后我拉上窗帘,埋下头开始写作业。
总是爱在写完作业后向窗外眺望,外面已经没有几盏灯在亮着了。偶尔一对车灯掠过眼前,也足以打破这凝固了一般的寂静。
阳光先是晃了晃我的眼睛,将一阵暖意洒到我的脸上,倏地又一下子消失了。不多时,它顺着我的笔尖,占领了整本书,然后是整张桌子。
我拉开窗帘,它迅速地充斥了整个房间。
窗外此时却是大不同于晚上了:阳光恰到好处似的照在对面的房顶上,反射出一道道金黄的光;车笛声渐渐频繁了起来,夹杂其中的还有赶早市的小贩的叫卖声;若是周末,定有起得早的孩子们在嬉戏,楼下便时不时地响上一阵银铃儿;渐渐地有鸟儿掠过眼前,有时是一只,有时是一群。
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我的学习桌上永远摆着的都是那几本书、那几支笔,亮着得永远是那盏台灯,哼着歌的永远是那个我,眼睛里盛的永远都是做不完的作业。但也许是一声鸟鸣或一阵笛声,又或是笑声喊声哭声,我便会抬起头,好好看看那那个窗外的世界,窗外的现实,会让我陶醉,那是真实无比的,但却又有趣极了的现实。然后,我埋下头,继续投身到该投身到的另一种现实中去。
窗外一片漆黑,玻璃上反射出我整个的影子来——我只看到一双极力搜寻着什么的眼睛。
窗外
文/朱逸康
夜深了,一片寂静。我放下手中的笔,将台灯关掉,倏地,一道暗淡的光束从窗帘的缝隙之中射入,正好撒在了刚刚完成的作业上。我拉开窗帘,搜寻这道光的源头,才发现是窗外的满月撒下的一道月光,正好被台灯的亮光盖住了。
不经意间,竟然已是满月了啊。
我盯着那轮满月,心中浮想起一个个有关圆月的美好传说。虽然这月光暗淡,但却柔和,反而比台灯的护眼模式更让人感到舒服,让劳累了一天的人暂时放下压在身上的担子,放松一下。
在月光的照耀下,街上仍有零零星星的汽车呼啸而过,偶尔几辆飙车的跑车引擎声响彻整个安静的街区。周围的几栋楼上只有几盏灯孤零零地亮着。一切显得十分平静又祥和,间或没有车经过时,整个时间仿佛停止了。没有一个动的东西,又没有一丝声音的发出,在这种情景中,就算有一丝风吹草动都会十分引人注意吧。
突然一个身影从我的视线中掠过,我努力追随它的身影,才发现是一只小猫,那是一只条纹花色的猫,在路灯的余光中,它的皮肤发棕,可能是棕白相间的吧,它在小树丛中迅速地穿梭,不知目的何在,可能是去找别的猫玩耍吧,真想不到这么晚了猫是怎么保持精力的。
一阵风吹来,打破了一时的寂静。那丛小树随风摇摆,十分整齐,就像在跳舞一样,十分美妙,这阵风不停,吹得另一旁的大树叶子不停落下,树上的叶子看起来已经不多了,但这场面还是十分壮观,那些落叶就像下大雨一样纷纷飘落,又像一只只蝴蝶,在空中无规则地舞蹈,随风飞舞。本来地上就有一层未清扫的落叶,这场落叶雨又让地上的叶子层更厚了。
这一切,都在月光的照耀之下发生,静中有动,看似是毫无规律的,却又像特意这么安排似的,正好在我看向窗外这一时刻全部发生,是否是想向我表达什么吗?
可能是我多虑了。
但风还在继续吹,变黄的叶子还在不停地向下掉落,那只猫又再次孤零零地出现在我的视野当中,刚刚才亮的几盏零星的灯也灭了不少,一切虽然在动,又有种平和安详的气氛,好像又回归到了看向窗外前的景象,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可能每一个夜晚都是这样不断循环的吧。
风停了,安静了,熄了灯,月光在墙上映出了一道平行线,注视着这道线,反复品味夜晚的韵味。
窗外
文/朱昱萌
班里换座位,我搬到了靠窗的位置,紧挨着暖气。我一直都认为这是个风水宝地,至少在冬天是这样。
那天,一扫前几日的阳光明媚,阴沉的天扣在城市上,再难寻找到一丝阳光。冰冷的风,仿佛要吹到骨子里。这是我早上上学最直观的感受——我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天气。
我趴在桌子上,转着笔袋上挂坠的链子,这个位置只需轻轻一抬眼,便能看到窗外灰白的、四四方方的天空。那被禁锢在窗框中的画面,似乎也只剩那棵长了不知多少年的老松的树尖。
不禁觉得整个画面有些单调乏味,我想移开视线,却突然被窗上几道显眼的缝隙给拉了回来。下部的小窗户被鱼鳞形的花纹盖满了,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了些磨损与划痕。从远处看也许不怎么美观,但对离它很近的我而言,却是露出了平滑干净的玻璃,和窗外世界的一角。
我看见了不远处的操场,草坪的绿,跑道的红,球门的白,还有好半天才能出现一个的蓝色身影。再往下是老松墨绿的、长短不一的枝丫,它笔直地立在一片红色瓷砖的中央。我坐直了身子,一会儿往前探一会儿向后仰,才勉强窥得白色方砖拼凑起的线条在红色背景上勾勒出的图案。
那一刻竟是吃了蜜糖般甜,那小小的、不完全的一角,让我对素日来几乎无视的景象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想看看,那一角所在的整座冰山。
我站了起来,没有贴窗纸的部分,原原本本的呈现了窗外的景象。整个城市雾蒙蒙的,仿佛眼前蒙了一层纱,怎么也挥不去。围墙外的街道上,是裹着羽绒服,戴着口罩,围着围巾,脚步匆匆的行人,再往边是马路上穿行的汽车,再远的地方……我看不清了。所以那各色的衣服各色的车,成了冬日早晨最鲜艳的色彩,勉强刺激了我的视觉。那一刻,先前所有的喜悦全都消逝,内心被极大的失望盘踞,原来那就是窗外的世界。
后来上课铃响了,那天,我再没看那窗户一眼。
再后来,班里又换座位了。我搬离了靠窗的位子,可我还是能看见最高的松树,和最蓝的天空。
窗外
文\朱子墨
温煦的风拂过冷冰冰的僵硬的大地,带来了第一抹春色的萌芽,似是受到了某种牵引,终是万物复苏了。
冬离去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小,然而我低落的心情却还未走远。
作业。考试。
这一切似乎不会因为春来秋去而作任何改变。我沉重地坐在冰冷的书桌前,任窗外百花齐放,百鸟齐鸣。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鸟儿们欢乐嬉戏打闹的声音,让我不由得有些烦躁。
“啾——啾——啾——”
几声不同于其他鸟儿的叫声突然响起,在一众和谐的声音里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这声音不大不小,掺杂在一片“叽叽喳喳”的叫声中格外特别。这不似平常那般清脆,反而多了些嘶哑;不似平常般悦耳,反而多了些刺耳;不似平常般婉转,只是单一地重复着同一个音,那声音一遍遍响着,似不知疲惫,但是那每一声叫声中都饱含着努力。它似乎想要放声歌唱,却只能张大嘴巴重复着不理想的声音。
似乎是叫久了,声音也渐渐嘶哑了,变得有些有气无力了。我侧耳旁听,极努力地想要听到那渐渐失望的声音。在一片“嘈杂”中,那微弱的声音却突然改变了。
“啾哦——啾哦——”
我转过头,望向温暖缤纷的窗外,我虽无法找到那声音的主人,但是我知道,它正在努力着,奋斗着。
暖春,百鸟齐鸣,那是它们在绽放自己,它们用努力来完成希望,用坚持来诠释信念。
窗外
文/杨依菁
记忆,轻轻地牵起了我的手。引领我穿越时空。
小小的我端坐在窗前,出神地望着窗外,眼前的玻璃带着淡淡的绿色,像清香的茶水一样。万物在它的折射下显得有些不真实,宛如梦中的童话世界。远远的是茫茫的绿,在太阳的光辉,泛着浪花一样的银光。各种各样的书,茂盛的生长着,肩并肩,手牵手,将一方可爱的天地拥进它们的怀抱。翠绿中隐匿着几抹灰色。一远一近,像在忠诚地守卫着城堡的骑士。那是两栋小小的屋子,只有半边斜斜地盖着,屋顶上覆着片片糙瓦,灰色的墙体上,东一块西一块地露出朱红色的砖块,各种各样叫不上名的农具静静地倚在墙上,黄色的身体像极了土地的颜色。屋边还有一口井,我曾见过人从那里请出清澈的小东西,谁能想到,那看似浑浊的土地中日竟蕴藏着如此晶莹剔透的物质。小草,树木,老屋,土地,那窗外自然的融为一体的美景,深深的,烙在我的脑海中。
可我最喜欢的,还是让小小的一块儿平台。没有门能通向那块平台,只有窗连接着它和我。我试着向窗外跳,一次,我成功了。就像孙悟空跃过瀑布,进入水帘洞一样。我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一瞬间像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粉红蔷薇像瀑布一样喷撒着,甜甜的香味儿弥漫在空中,又顺鼻尖涌入我的身体;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花一朵挤着一朵,一簇挨着一簇,仿佛在冲我笑,再冲我招手。有的花像毛茸茸的球,花瓣亲密地抱成一团;有的花只有两三层花吧,形态像一只缩小的莲花;有的涨红了脸;有的披着素衣;有的还是一颗未裂开的花苞;有的却只能用金黄的花芯迎接我。我怔怔的看了半天才回过神,也冲它们宛尔一笑。
窗外
文/夏小珂
阳光明媚,伸着懒腰透过玻璃钻进屋里。风儿调皮地在窗外嬉闹着,咯咯地笑着顺着缝隙跑进窗内。透过窗,恍然间我看见窗外的那棵枫树正舒展着眉眼,向我浅浅地笑着……
很早之前我就住在这里了。
那时的天在少了高楼的簇拥下显得更加广阔,蓝得澄澈。云也相互簇拥着挂在天边,淡然地俯瞰着大地。我时常盯着窗外的那棵枫树,躲在自己的小屋里独自发呆。那时候还小,孤独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即便只有一个人,我的脑袋里也总能冒出各种奇思妙想,任凭我的思绪天马行空。
没有严重的雾霾,没有刺耳的鸣笛声,那时的窗外望过去总是视野广阔,令人心旷神怡。但独独有一棵枫树,伸展着枝叶,挡住了我凝望远方的视线。
我总是想,什么时候这棵树能被砍倒,被挪开,能够不再挡住我探索远方世界的目光,甚至有时恶趣味地对那棵树推上一把,非要晃下两片叶子。尽管叶子都不尽相同,我却一片一片捡拾起来,收进我的小盒子里,当做战利品一般小心珍藏。
时光溜得飞快,我丝毫都无法抓住他的衣角,想迫使他停下他的脚步。我只能在一步一步踉踉跄跄追赶他的同时,悄然长大。
距离我上次捡拾叶子已经有些年月了,我渐渐将这棵枫树连同我对远方世界的好奇,埋藏在了心底,打包丢弃在布满灰尘的角落。渐渐繁重的课业压得我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紧绷,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只是为了能在考试中取得一个还算满意的成绩。
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周末,我醒来后也不想下床,只是静静地躺在被子里,盯着窗外发呆,就像小时候那样。
猛然间,我发现窗外本高大的枫树在一幢一幢此起彼伏的高楼中显得那么不起眼,灰头土脸地蜷着身子,郁郁寡欢。高楼大厦棱角分明地将不那么蓝的天空分割成一块一块不规则的图案,一眼望过去,视线被一片灰白填满,了无生机。
我心中忽地腾起一股怒火,随手裹了件外套就飞奔向楼下,不顾他人惊诧的目光,牟足了劲晃动那棵枫树,捡起飘飘然落下的叶子,冲上楼去。
在灰尘中翻腾了许久找到了那个已经落满灰尘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一片一片拿出小时候攒的叶子,整齐地摊在桌上。盯着随各异却又有大同的叶子,一股蜜意涌上我的心头,在我心里汹涌澎湃。我在庞大的记忆宫殿里又找到了小时的记忆,像泛黄的老照片,但却足以吸引着我……
抬眼再向窗外望去,阳光蓦然又明媚起来,风和煦地吹着,枫叶哗啦啦地响。原本毫无生机的钢筋森林也变得可爱起来了,在暖暖的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是的,窗外的景虽和那时最美好的景差异甚大,但只要人在,心在,那美丽的图景定会重现,让你的世界又充满阳光……
窗外
文/张芮萱
目光闪烁的瞬间,阳台便被灿黄色笼罩了,窗外,一轮火红的落日正在燃烧。
它仿佛是从西方熊熊升起的,半边染绛,半边隐在青白的云雾里,于是云雾都漫成了缥缈的飞霞。耀目的光华延天际舒展,四野皆黯然,唯阳台的一方天地,刚好对上了它炽热无比的目光。隔着窗,刺目的光芒晕开,柔和地铺下一片金黄;隔着窗,流光溢彩被定格,那嵌在窗框中的夕阳俨然近在咫尺,又遥远的像一幅画;隔着窗,我们对视——只一瞬,千言万语。
而阳台便能在这一刻,接下夕日的万道斜晖。也不知为何,每当窗沿泛起金光,我奔波了一天的心便吐气般放松了下来,每当那火红的脸蛋出现在窗外,我全身便蒸腾般散发出丝丝暖意。这是无需约定的一期一会,肃穆宁静,但绝不安详,那仿佛要把世间一切化为灰烬的燃烧,让我心头堆积的郁气也荡然无存。在这火,火,火的世界里,我知道,一窗之遥,便是返璞归真的自然。
可天地有道,春去秋来,夕阳来见我的时间随韶华提早,阳台不再能收的住每一披霞光了。别地匆匆,但我知下一个春暖花开,依然能准时见到你,虽然窗外是月明星稀,只要心中有念想,依然过得不孤单。
终于待到“虫声新透绿窗纱”,我满心期待地候在阳台上,别了一个秋冬,不知夕阳是否依旧?天边已泛起阵阵绯红了,可为何迟迟等不来日落满庭辉?我透过窗子向熟悉的方向望去,顿时,一颗微热地心仿佛被浸在了冷水里——只见不远处地空地上不知何时筑起了一栋高楼,那样高耸牢固,将落日的芳华全然挡住,只留一朵稀薄地霞云缀在楼角,随时都可随风散去……这便是辛苦等来的结果罢!
我的心已然冷透了,狠狠盯着窗外黑漆漆的大楼,穷极目力也无法再看到哪怕是一角火红的光华。为何?窗外的一缕遐思也不肯留给我?难道这便是鳞次栉比的城市,人与自然在这里便无半点沟通的余地,都把窗户紧闭,放眼去望那些密如蚁穴的楼宇,亦或是灯红酒绿、车马不息?如是,也不惜放弃一份繁华,做个深居简出的隐归人,起码那里,窗外有万千霞光。
从此,窗外恒是浮华虚景,若要再见那飞霞似火,便只好在梦中了。
窗外
文/张诗睿
明明是夜晚,家里毫无声响,可窗户外面却热闹极了,七七八八的说话声不绝于耳。本坐在书桌前,安静写作业的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热闹扰得心神不宁了起来。拨开窗帘,隔着窗户,看楼下的年轻人穿着荧光色的运动服在夜跑,小朋友们在大人们的陪同下嬉笑玩闹着,老头老太太们边散步边唠家常。
拉上窗帘,回到书桌前,拿起笔,看着眼前的题目,白纸黑字瞬间扭作一团开始旋转,脑子顿时变得晕晕乎乎的,一闪一闪的灯光像极了窗外的五颜六色的霓虹。那颗好好学习的心动摇了,向往着外面的夜景。
各种各样的声音刺激着我的兴奋神经,索性也放下手中的笔不写了,才懒得与无聊的作业作斗争呢,外面多热闹啊!于是,经不住外面世界诱惑的我,套上衣服鞋子就往出跑。
当我到楼下时,发现早就没那么多人了。寒风刮得人冷嗖嗖的,早知道该把自己裹得严实些了。
心里正后悔着呢,不知不觉就走到广场上了,时不时有几个人走过,细声低语。可不一会儿,就没人了,地面上只映着树影与高楼的影子,还有零零散散的树叶飘落,此情此景还真是凄凉啊。原想着外边热闹,出来看看,在家磨蹭了一会,没想到我一出门,竟连个人影都没了。
也许是见到人影了,胆子也大了。避开有人的地方,只往暗处走去,俨然一副冒险家上身的模样。草丛中,有一条有一块块不规则石头铺成的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勇敢地迈出了脚步。
我不禁张大了双眼,天啊,这是一片新大陆吧!
是一个小水塘,借着昏暗的光线,能依稀看到不远处的浅黄色的芦苇,水面上荡漾着细细的波纹,一闪一闪的小灯宛如灿烂星辰,黑暗中渐渐燃起了光亮。水塘的上面,一个小坡,坡上有几棵小树,掉光了叶子,挪眼向下定睛一看,一片片红叶洒在暗绿的草地上。真是有幸捕捉到如此一隅,宛若仙境一般美丽。
弯腰拾起一片红叶,握在手中,拿回家要将它夹在书里。
窗外,原来有如此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