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繁华的另一面
作者:曾成感
那天眼前一缕金色的香气窜进我的鼻腔,口中一丝丝粉红的甜味久留我的味蕾,一切都让我想起了那一天。
我独自走在街上,街边数座高楼耸立,街上行人来来往往,汽车一辆接着一辆,时不时发出滴滴滴的噪音,尾气冲天,空中自由翱翔的鸟儿听到这声都紧急避让,生怕沾染。
这时老天也混入其中,发出轰的巨响,开始下起哗啦啦的雨。但城市的噪音被没有被这场雨扑灭,反而与它组成了一曲摇滚乐,无拘无束。
周围的这一切都在冲击我的意识,我重重的甩开手,奔跑着,跑到一座老屋前。老屋青瓦白墙,屋檐上蔷薇攀援,在这雨中竟像遗世独立的桃花源。我匆匆跑到檐下躲雨,看檐边水珠成帘,突然发现旁边一个老人在画糖人。我轻轻走近,他依旧专心致志,勾画轮转,糖如金水,流泻成画。恐怕七步成诗的曹植也没有如此心性,这难道就是大隐隐于世。
糖画爷爷应了,开shi一幅新的画作。
我看着他先用勺子舀起一点融化的蔗糖,勺子和大理石呈一定的角度,然后用勺子快速的在大理石上空舞动,一只通身金黄的小狗在大理石面上逐渐成型。这金黄在没有阳光的地方闪闪发光,散发着蔗糖的香气。老爷爷取出一根铅棒把勺子上的液态黄金刮到竹签子上,等它凝固后,用刀在糖画和大理石中闪电般的划了一刀,那小狗似乎也什么没有感觉到,还睁着晶莹剔透的眼睛,瞬间就成了竹签上一幅独特的画作。
我问老爷爷多少钱?他说,十元。
这世界上绝无仅有,又甜又生动的名画不应该珍藏在博物馆吗?如此便宜的价钱便落入我这凡夫俗子之手,我自认占了便宜。给了钱,看着老爷爷准备回家了,我连忙问他,您不做生意了吗?
我从他的口气中,听到的不是一个商贩的落寞,而是一个手艺人的伤感。
我看着手中的糖画,目送老爷爷慢慢地推着他的小车回家,他的身影真孤单。在日日重复奔流不息的生活里,每个人马不停蹄地进取,获得,同时也马不停蹄的失去。但有些东西,弥足珍贵,值得时间的关照,值得我们去温柔守护。
我转过头来,伴随着街上飞奔的车和震天的喇叭声,回了家。
篇二:繁华的另一面
作者:童玮玮
我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走着。两旁璀璨的霓虹灯给大道镶上金边,点缀了汽车的奏鸣曲。繁忙的小商店有条不紊地穿插在拔地而起的高楼之间,泼洒出大片锃亮灯光把行人脸照亮,络绎不绝的人们接受着“光”的洗礼。
今日晚霞温柔,风也醉人。醉了天空,打翻红酒,浸染湛蓝绸缎。圈圈红晕从天边漫来,红与蓝渗透,一片浅紫色从中绽放。
我望向高楼上嵌入的一大面玻璃墙,它正如银幕那样投影这梦幻般的世界。浅紫色缭绕在我周围,朦胧看到一片花瓣突兀地出现在它本不该出现的地方。似乎又有许多花瓣落下,随之降临一片欢声笑语于我耳畔久久回荡。
我猛然回头一望,大片大片的紫藤萝浮现……紫藤萝不仅仅是植物,它也有人的生命。初见它时,我就这样认为。那是一片波澜壮阔的浅紫色海洋,深深浅浅的紫在交杂,在混合,在发酵,晕染了天空,给我的眼帘映上了浅紫色。我探入紫藤萝花丛之中,银白色光点在浅紫色的绸缎上跳动。一阵风经过,一簇簇紫藤萝“呼啦”地一下围住我,惹得我“咯咯咯”地笑,它们也发出“沙沙沙”的笑声呢。一片淡淡的浅紫色芳香轻轻笼罩着我。
紫藤萝成了我的玩伴。花开花落,春去秋来,年年岁岁花相似,人亦复来。春季柔和的微风吹过,把我吹去那片浅紫色的花海,紫藤萝把天空装饰成晚霞,招摇着手呼唤我来。我轻抚花儿们的笑脸,随繁花虬枝闹着,跟一串摇头晃脑地舞蹈,躲一串寻寻觅觅捉迷藏,彼此推搡着,嬉闹着,向着太阳乐呵呵地笑着。我浸在浅紫色的芳香中,仿佛身处梦幻之中,心灵得到慰籍。
又一个春天被我盼来,却与以往不同。宁静芬芳的街道突兀地出现“轰隆隆”的发动机声和机械的铁锈味。我不喜欢这样,紫藤萝也叹息着摇了摇头。紫藤萝没了太阳,没了光,黯然失色,它把伸向被玻璃反射的“光”的细枝缩回,沉默寡言。道路突然变拥挤,人们走路、汽车驰去带过一阵风,将紫藤萝浅紫色的香气吹散,生气吹灭。
我只是驻足观望对面的熠熠闪光,不耐烦地听行人说笑。我怜惜地凝望东一穗,西一串伶仃挂在树梢的紫藤萝,捧过枝条,紧贴在脸上,听到它在哭泣。几片花瓣悄然凋零……在我眼前突兀地出现熙来攘往的人群,几片花瓣零落于地面,被践踏得粉碎。
我猛然向那高楼一大面玻璃墙望去,却怎么都寻觅不到那片浅紫色的踪迹,只剩下反射出的马路上刺眼“星光”闪耀在无边黑暗的幕布上。
那片浅紫色已经消散了,替代它的,是一片灯火辉煌。
篇三:繁华的另一面
作者:柯黄芷蘅
阳光缓缓地拉开窗帘,窗外是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的商业大街。这就是现代的我们所生活的城市。
新开的百货商店门前人山人海,许是开业酬宾,本是日日人满为患的咖啡店竟也空了一半,忠实的常客们也被百货商店的欢庆喇叭和鲜花阵列吸引了过去。几个衣着鲜亮的姑娘匆匆忙忙地跑过来,挤开我和妈妈,直冲进人群,融入了涌动的人海中。即便是寒凉的秋意丝毫不能消弭人们的热情。
我和妈妈不喜这繁华的嘈杂,只想出门简单吃顿早餐,便转进一条鲜有行人的小巷,小巷尽头竟有一家小小的馄饨店,看着挺干净,也挺整洁。我和妈妈进去找了个靠里的位子,叫了两碗荠菜馄饨。
“爱琴,两碗荠菜馄饨。”男人坐在轮椅上对厨房里的女人说。
“好哩,稍等。”女人笑吟吟的。
店面很小,只有三四张桌椅,墙面上几道裂缝,淡黄色的灯光,透着一丝舒适的温暖。
透过小窗,我看到女人娴熟地包着馄饨,手看似只是随意翻动几下,一只只饱满的馄饨就立在了一个大铁盘上。馄饨汤里滚着几根大棒骨和半只老母鸡,几只香菇上下翻飞,鲜香扑鼻。
男人在砧板上切好蛋丝和豆腐丝,一层层铺在青花碗底,撒上洗净的紫菜。他的手肘不小心撞掉了一旁的餐巾纸盒,刚弯下腰试图捡起,女人早已先一步捡起递到了他手里,随即相视一笑。等馄饨开锅,男人用漏勺快速捞进碗里,浇上满满一碗热汤,撒上葱花,淋上荤油,然后温和地递给女人。这样的动作他们准是做过千百遍了,才能如此地衔接自如,和谐自然。
“爱琴,好了。”
女人笑着将碗端到我们桌上:“慢慢吃。”
暖洋洋的雾气漫上眼镜,化了深秋的寒意。透着奶白的汤里漂着十只大馄饨,与紫菜蛋
丝一起,煞是好看。
对面鞋铺的小男孩兴冲冲地捏着钱跑来说要一碗馄饨,差了个几块钱。男人也笑着收下,
依旧笑眯眯地切好蛋丝豆腐丝,撒上紫菜,叫女人等碗放凉些再端去。十只馄饨在碗里翻飞,一只不少。
吃着“爱琴”端上来的馄饨,大街上那一浪高过一浪的叫卖声似乎渐渐远去,在这个小小的馄饨铺里,两个普通人相依相守的朴素姿态,竟成了这繁华背景中最独特的景致。
接近正午,街上愈发热闹。女人开始收拾起了碗碟,关了门,推起轮椅,笑眯眯地和男
人走过人群,走出这片熙熙攘攘……
篇四:灿烂的另一面
作者:徐黄好
时光漫漫,宛如长河,奔流至海,一去不还,朵朵浪花闪过,片片水叶溅起,无论大小,无论平曲,这些都是生命中最美的起落。
我漫步在家门前的石板路上,这里冷冷清清没有生气。石板上稀稀疏疏地长着一些青苔,偶尔还能看到石板缝中冒出了几株瘦弱的小草,它们一次次地被路人踩断了腰肢,但仍然不屈不挠地向上生长。
忽然,我瞥见石板路旁有几朵落花。我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一棵开满桃花的树,盛开得如此灿烂,苍劲有力的枝干上缀满了朵朵桃花,它们挨挨挤挤地簇拥在一起,晶莹剔透的露珠点缀在花蕊上,增添了几分妩媚。一阵微风吹来,笑盈盈的桃花在枝头翩翩起舞,尽情摆弄着婀娜多姿的身躯,令人如痴如醉。
哦,这是当年的小桃树啊!
正当我惊叹于桃花的艳丽时,我突然惊奇地发现树的背后有烧焦的痕迹,树干只剩一半,上面千疮百孔,布满了沟壑,半根残枝凄厉可怖。显然,它受过雷击。当我再次望向树上的桃花时,忽然对这棵饱经风霜的桃树有了一丝敬畏。
桃花开得如此灿烂,但这灿烂的另一面却是无尽的伤痕。桃树经历了多少个煎熬的日日夜夜,才能用枝干的平和,盘根的坚定开出这么美、这么艳的花。
这时,阳光终于穿破了晨雾。太阳的光潮拖着天穹的晴蓝奔泻下来,和桃树形成了一片清辉。阳光如雨,沿着烧焦的树枝锯齿样的边缘迸射进一片光亮,穿透、洗涤了我的灵魂。
万物皆有裂痕,因为那是阳光照进来的地方。在清风吹拂下,朵朵桃花在晨光中形成了一个个浮动游离的光点,似于在吐露重现灿烂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