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看完了张爱玲的小说《倾城之恋》,好像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张爱玲的作品,她的那些作品多多少少听说过,甚至耳熟能详,可是却也一直没有买她的书来看,一是在那之前很少看小说,我书架上大部分的书都是些名人传记,小说没有几本,基本上全是侦探类的小说,二也是因为对她不了解所以也没有多大兴趣去拜读她的作品。
之前有朋友批评过我看书的方法,他说我看书之前都没有去了解一下作者,这样就不能很好地理解书里面的内容了,要想了解一个人的作品,首先就得了解写这个作品的人。所以在此之后,我每阅读一本书,就会先了解作者的事迹,以及他是在什么样的社会环境下写下的这本书,很多时候,书中的人物形象都会有作者的影子。
其实在此之前在了解陆小曼、林徽因、胡蝶、李香兰、萧红等人的时候就已经了解了一下张爱玲,只是时间久了,仅存的记忆少之又少,只是约摸记得有个被称为汉奸的人叫做胡兰成,张爱玲不顾他的汉奸身份,也不管他有家室,就这样和他在一起。这次翻看起她的书,才又重新去了解了她一下。
胡兰成和他的妻子离婚,成就了和张爱玲的婚姻,没有法律的保护,就只有一纸婚书。白落梅曾在《因为懂得,所以慈悲》的封面上写过这样一段话: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到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好说,唯有轻轻一问:“噢,你也在这里吗?”当张爱玲遇到胡兰成,遇到那个懂得她的人,她便奋不顾身地追随了。
后来胡兰成身陷囹圄,逃窜到其他地方,竟爱上一个比他长两岁的寡妇,后来张爱玲万里寻夫,找到了他,他竟没有半分的喜悦,满是惊讶和震惊。在那里张爱玲为那个寡妇画像,发现她的五官越来越像胡兰成,好不震动。她觉得她在那里就像一个小三,他们两才是“一对”,在那里她好不落寞,只得选择离开。她明白,这段“低到尘埃里,从尘埃里开出花来”的爱情结束了,她决定离开那个心里装着几个女人的男人。他们的那段“倾城之恋”已然谢幕了,她给胡兰成写了一封诀别信:“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你是早已经不喜欢我的了。这次的决心,是我经过一年半长时间考虑的。彼惟时以小吉故,不欲增加你的困难。你不要来寻我,即或写信来,我亦是不看的了。”张爱玲曾对胡兰成说:“我将只是萎谢了。”萎谢的不仅仅是爱情,还有她的文采,此后张爱玲的创作也进入了低谷。在她的《色戒》里面,虽然是写的是丁默村与郑苹如的故事,但写的却是她自己真实的内心,是她自己和胡兰成的内心世界。
《倾城之恋》算是我看过她的小说里面结局比较温馨美好的了吧。最初我以为的“倾城”以为是女主人公有着倾世的容貌,亦或者是段轰轰烈烈的爱情,然而当我看过了之后,才明白这个“倾城之恋”是指他们的爱情是发生在城倾的时候。
“他们的十点钟是人家的十一点,他们唱歌走了板,跟不上生命的胡琴”。似是在写白家,这个没落的贵族,因循守旧,死要面子。但是白流苏,白家的六小姐,却是一个思想先进的人,她在那个保守的时代学交际舞,也敢于和自己不幸的婚姻说再见。但是自私的白家人为了自己的日子好过,要流苏为死去的丈夫守寡,即使被安排在祠堂,一辈子吃穿也不愁了,哥哥也将她的钱都花光了,却说离了婚在白家白吃白住,饭钱也很贵。白流苏想要逃离,但是她一个人能逃到哪里去呢?她需要一个男人帮她脱离这个现状。
直到她遇到了范柳源,一个“嫖赌吃着,样样都来,独独无意于家庭幸福”的海归浪子,他“把女人看成他脚下的泥”,她才看到了自己的希望。他喜欢流苏,甚至想方设法把流苏带到香港和他相处,但是却没有想过给流苏一段婚姻。
流苏身上有一种古典之美,柳源曾对她说过:“你知道么?你的特长是低头。(星辰美文网wwW.MEIwen1314.com)有人善于说话,有人善于笑,有人善于管家,你是善于低头的。”他想过他们的未来,她想带她去马来西亚,“回到自然”,他不能想象她“穿着旗袍在森林里面跑”,也不能想象她“不穿着旗袍”,因为在他眼里觉得她“不应当光着膀子穿时髦的长背心,也不应当穿西服,满洲的旗袍倒合适一些,可是线条又太硬了”。可见柳源是爱着流苏的,能够把一个人观察得这么细致,不是爱又是什么呢?
可是他却没有带点真心,他们都在彼此试探。柳源曾在墙下对流苏说道:“这堵墙,不知为什么使我想起地老天荒那一类的话。……有一天,我们的文明整个的毁掉了,什么都完了——烧完了,炸完了,坍完了,也许还剩下这堵墙。流苏,如果我们那时侯在这堵墙根下遇见了……流苏,也许你会对我有一点真心,也许我会对你有一点真心”。在流苏离开香港的最后一晚,柳源给流苏打电话:“流苏,你的窗子里看得见月亮么”。他终究没有说出“我想去你房里看月亮”这句话。而流苏,觉得这一切似真似梦,如果不是在自己的脑海里想过了千万遍,又怎么会是梦呢。他们之间在这次香港之行中,终究没有彼此敞开心扉。
流苏回到上海后,收到柳源的电报:“乞来港。船票已由通济隆办妥”。流苏收到之后,还是“忍无可忍”来到了香港,不仅仅是为了柳源的风姿卓茂,还有家庭的压力,那是她最痛苦的成分。那天晚上,柳源到了流苏房间“看月亮”,因为那边看的“更清楚一些”。最终香港的落寞成全了他们之间的爱情,面对兵荒马乱,他们能做什么呢,也许就只能相爱,“也许就因为要成全她,一个大城市倾覆了”。“他不过是一个自私的男子,她不过是一个自私的女人。在这兵荒马乱的时代,个人主义者是无处容身的,可是总有地方容得下一对平凡的夫妻”。他们真的恋爱起来了,婚姻将他们捆绑在了一起,再也挣脱不开。
从此“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