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父爱如山,我的世界,父爱却乎是似山更似水,似水却不似水般潺湲,有山的威严和高大;似山却不似山般冷漠,有水的细腻和柔和。父爱之宽,堪比天空;父爱之广,胜似海洋;父爱之高,胜似珠峰;父爱之长,宛若溪流。
此刻,父亲的书房应充斥着墨的清香,也许,父亲正握着我丢弃的毛笔,捧着我抛弃的“花面兽”般 的字帖,一笔一画地练字,书架上一沓粗糙的报纸,而我房间两刀洁白的宣纸,未动分毫。这是我学书法以来,父亲的常态。
他的身上长带有墨香的味道,鼓起的肚子像半个倒扣的西瓜,使人忍不住想上前拍一拍,问一问:“你什么时候生呀?”他总是嬉笑着:“快了,快了,这不是产了两书架了吗!”是,这满满的两架书,不知浸润了他多少汗水。看着它们,那淡淡的清香如水般溢出,我常想,这就是父亲的味道。
父爱,不浓郁,正如那墨香。每每深夜,我总能看见父亲书房门缝透出的光,“你又在修改什么文章?还是在编辑着什么书目?”他很执拗,从不对我诉说什么,我却能悄然听到他夜里的叹息声,听到他点击鼠标,敲击键盘的轻响。我悄悄的潜进他的书房,只觉灯光下的白丝格外耀眼,他的背微显佝偻,眼睛死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却飞快地掠过键盘,只见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大部队又多了一排新成员,一缕清风从窗外吹来,携卷着一丝淡雅的香气。好香,这是父亲的味道。
父爱,不寡淡,正如那墨香。暑假的辅导班路口,我总能可看到一个白白胖胖的“农民工汉子”,穿着一件被汗浸湿的暗huangse的背心,脖子上搭着一条毛巾,很遗憾没有一顶huangse的安全帽,但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能再真实了,近视眼的我每每dou要经历一个灯泡——大白——父亲的认证过程,随着距离的缩短,我看到他完美的诠释了“挥汗如雨”的概念,只见他左手握住毛巾,右手从左往右飞快的拭去额头的汗珠,撒到地上,脑袋向左一扬,左手的毛巾立刻展开了太极式的擦汗运动。在阳光的炽热的烘烤下,热的感知代替了其他一切知觉,可我却乎闻到了清幽的墨香。
我记得父亲骑车来看我淋得像落汤鸡一样的雨夜;我记得父亲为我组装衣橱把手割伤却一笑而过的下午;我记得父亲手把手教我做饭,却因我不敢下菜溅了他一身油; 我记得他醉酒后一直不停地喊着我的名字……多少个我记得,已变为了我不记得,父爱无法用任何言语描述,父爱无边,真的无边。
幼儿时父亲是奥特曼,能打跑所有的小怪兽;渐渐地父亲是铠甲勇士,能打败所有“坏人”;再后来父亲是开心超人,能维护世界和平,拯救宇宙;后来,(星辰美文网www.meiwen1314.com)后来,再后来……直到现在,父亲,就是父亲,是伟大及爱的代名词。他虽没有莎士比亚的才华,没有达尔文的卓越,没有凡尔纳的著作等身,他是父亲,这就够了。
合上眼,细嗅那一缕清香,那是,父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