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坐在咖啡馆里,她坐在我对面,低着头翻着手中的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说吧,你找我来是想说什么,说说你为什么突然要辞职。”她低头不语,玩弄着手中的书,那本老旧的书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人的手,已经旧的不像样子了。咖啡馆里放着不知名的歌,轻柔的一塌糊涂,听得我欲仙欲死。
咖啡馆里不能抽烟,我憋得难受,就跑出来抽烟。我坐在店外的人行道旁,手里的一支南京已经燃了一半,旁边的树荫下,有个流浪歌手扯着嗓子在唱“飘扬过来来看你”,“为了我用了半年的积蓄,漂洋过海的来看你,为了这次相聚,我连见面时的呼吸都曾反复练习,言语从来没将我的情意表达千万分之一....”,听不下去,歌是我最喜欢的歌,可是演唱的人使我生出一丝厌恶的感觉。
“妈的,真扫兴”,我掐灭了烟,不顾它烫的我的手指生疼。回到咖啡馆,音乐已经换了。她依然坐在之前的位子上,手里翻腾着那本书,甚至我进来的时候,她的头都没有抬一下。我有些尴尬,坐下来,端着那本早已凉了的咖啡,说实话,我喝不惯这玩意,可是为了掩饰我的尴尬,我还是强忍着胃里的翻滚吞了一小口。
“怎么了,你找我来什么事情,为什么突然辞职?”我压着心理的反胃,耐心的和她说话。
她终于不再沉默,轻轻的合上书,扶了扶眼镜,端起咖啡轻轻地抿了一小口。“你知道的,这件事情你知道的,因为在我每天上班的时候,我都能看见他,他对我温柔的笑,我止不住的想要盯着他看。可能你也不懂,这种事情,你没有经历过你怎么懂。可是我一想到我自己还配不上他,我赚不到什么钱,与其这样,我还不如选择干净的离开。”
“这就是你辞职的原因?”我忍着要喷出来的咖啡,对面的店员奇怪的打量着我俩。
我以为这个女人辞职的原因足够感天动地,却没想到就是因为这么一个狗血的原因。
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向来擅长讲故事,听我故事的人大多数后来变得不正常了。
“我讲一个老丁的故事吧。老丁是我的一个朋友,我认识老丁是在一次创业比赛上,老丁人模狗样的穿着西服,坐在我旁边,比赛间隙,和我聊天,我俩就这样勾搭上了。老丁人很好,有个很好看的女朋友,我曾当着他的面说,那是一朵鲜花cha在牛粪上,因为老丁不仅显老,而且一双眼睛总给人一种色眯眯的感觉。老丁的姑娘是个很美的姑娘,四川姑娘,长得皮肤白皙,清清纯纯。”
我呷了一小口咖啡,说真的,我有个习惯,就是说话的时候要么喝水要么抽烟,这是很久在之前养成的习惯,可是现在一时半会纠正不了。
“毕业之前,老丁的女友回了老家,去老家的县城考了教师,老丁那时候工作还没有着落,整天垂头丧气的,老丁和我们喝酒,喝多了,哭成了傻逼,我们劝他,不行你也跟着回去呗,在老家找份工作,反正你们也在一起啊。”
“老丁一直晃荡到六月份,他说,当她抱着他哭成泪人的时候,他就动摇了,他想着这辈子也就这么一个女人,愿意在你的怀里哭的天昏地暗。后来,老丁回了老家,考了老家的公务员,现在他们已经准备年底订婚了。”
她在对面流泪,我再也没有勇气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