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茉是很漂亮的的一个姑娘,但秘书觉着,她的气质很温柔沉静,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倾国倾城的祸水。
而如今,这事儿锤死了,八卦正主确实倾国倾城,她这个被倾之国里的天子近臣心情就很复杂,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会议上,股东们开门见山,对秦粦隐瞒集团出现的经营问题不满。
秦粦一点不紧张,反问道:“有什么经营问题,我怎么不知道?”
立刻有沉不住气的老头被他气的吹胡子瞪眼,咬牙道:“最近很多合作方都纷纷提高了要求,释放出解约信号,难道你不清楚?”
秦粦“哦”了一声,百无聊赖的转着笔,视线又落在别人身上:“还有吗?”
直到一圈人都提完了问题,心思各异的盯着他,他才仿佛从神游物外的状态回过神来,手上动作停下,逆时针旋转的笔“叮”的一声落在桌面上。
“你们的担心没有意义,以我们现在药厂的产能,以及疗养院的容纳人数……恐怕把之前所有的合作都推掉,也不够应付接下来的大宗生意。”
他顿了顿,接着道:“嗯……当然,你们可以怀疑,如果想要转让手里的股份,我可以收购。”
董事们面面相觑,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小子哪来这么多流动资金?
见还是没人说话,秦粦慢悠悠起身:“如果有这个需要,联系我的秘书谈就行了。哦对了,我知道你们中有些人是考虑过,高价将股份转让给谢青霖的,如果你们觉着这样更好,当然也可以,不过这之后,你们在所有秦氏集团下设企业的特权都会作废。”
说到最后两句话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会议室门口,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
“那么,有缘再见。”
一群股东脸色各异,好久都没人开口。
直到有个年轻人打破了沉默:“呵呵,他该不会是自己试药,把脑子试坏了吧?”
本来以为大家会附和,然而会议室里还是沉默。
秦氏集团从上一辈开始,基本就是一言堂,传到秦粦手里尤甚以往。
秦粦如何继承了秦家的产业,股东们多少听说过一些,不得不忌惮他的凶残手段,哪怕如今联合起来对他施压,也并没有谁,敢直白的把引来祸患的感情纠葛拿上台面来说,让秦粦难堪,不过是想让秦粦低头而已,为了个女人影响生意,不值得。
哪知道秦粦根本不吃这一套。
他们想小心驶得万年船,却没有真的下船的意思。就算有那么两个,被人找上门想要高价收购股份,但也并没拿定主意。毕竟最近医药行业十分红火,每年的分红都在涨,如果不能确定是烫手山芋,哪里就舍得转手。
听完秦粦信心满满的几句话,都纷纷思索,他到底是有了什么赚钱的新路子,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泄露出来,该不会他终于走上卖军火的不归路了吧!
关于谢青霖开始在生意上挤兑秦粦这件事,季茉当天下午就知道了。
自从上回她从炎蔷薇那儿打听八卦之后,炎蔷薇便觉着,这是个增进亲子感情的好项目,将自己棉花糖一样的身体一分为二,一半跟在季茉身边,另一半则飘在疗养院里。
它很及时的听到了秘书低声跟朋友吐槽公司要完。
“虽然秦粦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那个谢什么玩意真的好恶心,他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来抢走母亲!我们去教训他一顿吧,让他知道不管他做什么,母亲都不可能和他贴贴的!”
季茉老怀甚慰,炎蔷薇终于不把吸干脑子挂在嘴边了。
下一秒就听炎蔷薇继续道:“如果他实在不听话,就吸干他的脑子!”
好吧,女儿还是那个女儿。
季茉倒是猜得到,谢青霖肯定会去对付秦粦的,只是没想到他动作竟然如此之快,而且是天凉王破这种手段。
她自己没有什么商业头脑,至于秦粦……
那老狐狸接手家族生意这么多年,看起来半分心思都没在上头用,也没把家底给败光,想来还是有些本事的……
但她心里还是有点忐忑,毕竟都是因为她在游轮上乱说话才惹得谢青霖气急败坏。
可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季茉想转移一下注意力,便问炎蔷薇道:“对了,你为什么说秦粦也不是好东西啊,是因为他的融合实验,将你们束缚住了吗?”
她一直都知道,实验体们对秦粦从来就没多少好感,但从来没问过为什么。
炎蔷薇的好几只眼睛齐齐眨着,微微歪头道:“野生的怪异连意识都没有,更别说记忆了,我们又不记得那时候的事。再说,秦粦能束缚住谁?要不是因为他能给我们建议,让我们能转化成更讨母亲喜欢的样子,谁会理他啊!”
季茉总觉着其实秦粦应该没这么弱,不过她没打断炎蔷薇。
就听炎蔷薇继续道:“说他是个坏东西,当然是因为他总想伤害母亲啦!虽然没付诸实践,但也还是很讨厌!”
季茉:“什么?”
怎么又吃瓜吃到自己头上来?
“他怎么想伤害我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她一丁点儿都没看出来啊!
炎蔷薇不假思索:“他对您有欲望,而且很强烈,我总怀疑他其实想把您给吃了……”
“停一停!”季茉尴尬极了,她万万没想到会从炎蔷薇这儿听到这种危险发言。
她先是以为秦粦其实有潜藏的食人癖,但想了想,觉着这不应该。
又思索一会儿,她反应过来,这个欲望,应该不是指食欲……
怪异对人的情绪格外敏感,但毕竟没有读心术。或许某一只怪异会有这样的能力,但至少她的孩子们目前都没这个本事。所以它们只能简单的区别喜爱,厌恶,有欲望,无所吊谓,这几个状态的区别。
因为怪异本身的欲望太过简单,基本就是同类之间互相吞噬,或者往嘴里塞可口的食物,所以大概会把秦粦的一些……雄性生物特有的冲动,归结成试图伤害她的恶意。
“先不提这件事了,不对……是以后都别提了。”
哪怕面前只有对此一无所知的“女儿”,但季茉还是觉着脸都烧起来,脑袋顶几乎要冒烟。
炎蔷薇却哪壶不开提哪壶,它眨巴着它的几只眼睛:“您的脸好烫,体温好高,您是不舒服吗?”
季茉绝望的将脸埋在双臂之间:“没事,我只是需要一个人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