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尝试着,你是我梦醒的第一眼,如初来的风,滞留在鼻尖前,感受彼此眼前的温度,那时候的我,不会说话,窸窣的呀呀声也不愿,只在你面前沉默不语。
我希冀着,在梦醒的第一眼,会是你,那天的你,或许是踩着阳光的余晖,穿着白色的碎花裙,面带微笑,近在咫尺,也可以在伸手可触的距离;又或许是我所侧傍的肩膀,在公园里、在公交上,更可能会是在草坪间,你会说夜晚的星空很美,我会说:“你,是我的夜空,是我睁开的第一眼。”
也许,在我梦醒的时刻,你也会哭啼着鼻子,抽泣的声音,颤抖的身体,竟也让我有了不一样的体会,让我产生了怜惜之心;在我感到幸福的时刻,有你唤醒我的声音,在我眼前呈上面包。
原来,我的日夜,都充斥着这短暂的时刻,才发现,心中的情绪,是如此情深意切,每一次,上演着梦醒的剧情,梦中的画面,在睁开眼的那刻,也会像彩排一样的落幕。
如果可以,我想我在梦醒的第一天会是你,那会儿,我会将你的只言片语,贮藏在香醇的茶叶中,细细品味,那是在我看你的第一眼,你对我说的话。那一天,万物生长,花飞蝶舞,新长出的花草,还不知道自己会枯萎,就这样,我看了你一眼又一眼。
清晨,旭日东升,在寂静无声的山顶,看着它的升起,眼前浮起了你的面容,竟渐远了彼此的距离,那一刻,我心慌了,握你的手,也加大了力度;咖啡馆下,听着慢热的音乐,两杯间的余烟交融在一起,定格在两两相对的画面….
那时的我,看了你一眼又一眼,看着你一天又一天,中间不知道间隔了多少秒针的转动,跨过了多少时针的刻度。花会知道凋谢的那一天,树木也会知道枯萎的那一天,如同我一样,在感叹生命的尺度太短时,也会惦记着一件事,在看完世界的最后一眼时,有你。
自梦醒的第一眼是你,我就只顾着看你了,忘了看明天的你,是否还是昨天的你,多少个日夜,我是活在了过去,还是今日,又或者是明天,失去了你的视野,会是失去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