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一样的女人,就像此前你曾经有过的单相思:看得见她的音容笑貌,听得出她脚步的轻盈,甚至闭上眼,塞上耳朵,也能闻辨出周边气流有无她的体香遗落。
她姓甚名谁,我不曾考究,也不想考究。只是她就住在我书房落地窗正对面的楼上,我考究不考究,她反复地出现频率,终究不会因我的意愿而改变。
此刻,她又在吸烟。斜靠阳台,神色怅惘。不知道听谁说过,没有伤痕的女孩是不会爱上吸烟的。她会有什么伤痕?不慎误入红尘泥淖?与男朋友分手?家中出现了不可逆转的变故?白色烟圈雾状般散开,似在述说她雾一样让人猜测的人生。
说实话,我实在不愿意一个美丽的女孩,背后被我无辜缀上一长串无法摆脱的黑影;就像你铺开宣纸,为什么不愿轻易落笔?!你不是不想写不愿写,而是怕一旦落笔,它就承载了你的思想,你的喜怒,你的感情起伏,而白纸就再也无法恢复,往昔的洁白了。
谜一样的女人压根没想到,有位男人会离自己不过几十米远的书室,利用夜色的掩护,肆意涂鸦自己的形象。她照样像风的任性,不会因为某片树叶的沉思,而放慢或停下不羁的脚步。
不吸烟的我,终于鬼使神差般点燃起一支烟卷,将烟雾中雾一样的她复制成谜,只是不知道,你若然跟着谜面慢慢深入,会不会像傻傻的我一样,不知不觉迷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