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即将被夜幕吞噬的夕霞,心中的怅然油然而生,在前方那枯绿的草地上,刚刚,一个走错了队伍的人独自退场。那,就是我。
“走啊,就差你一个了,我们的烤吧大派对!”朋友早早地就来喊我去参加那场筹备已久的盛大晚会,起初我是拒绝的,因为我并不喜欢喧嚣冗杂的场所,但面对这十多年的友情,我心软了。“来了!来了!”我拿起围巾和帽子追了上去。我们骑着单车,行驶在这水泥马路上,他们驾着的是情怀,我驾着的是不情愿。
那场晚会早在下午四点多就开始了,太阳那时还像个没脾气的哈巴狗,伏在西天,偷偷望着这一切。“来!为我们的友情干杯!嗨起来,不许停!”劝喝声,调侃声在我耳畔萦绕不止,像是一群又一群的蚊子在熟睡的人的耳旁飞来飞去,扰了睡意,乱了心意。我默默地拿起吃的,一声不吭,一声不响,喝几口橙汁,应付几下,便呆不下去了。灯红酒绿的生活让我变得狂躁不安起来,一阵又一阵的唏嘘声,一次又一次的拉拢和推搡,一轮又一轮的劝吃劝喝,我忍不了了,心中似乎有一只发了狂的牛要冲出来,我知道我要离开这个群体,去拥有一份静谧的空间,我要出去静静。
“那个,我身体不舒服,我先出去了。”我拍了拍同伴的胳膊,“去吧,去吧,早点回来。”他头并没有转过来甚至一个眼神也没有。
我推开餐馆的门,走了出去,路边的水泥小路似乎溢出香气,那是孤独的清香;路旁的落叶小树似乎诉着心话,那时孤独的细语;而路上的我的心也在躁动,那是孤独者一个人的狂欢,那是告别格格不入而独自退场的孤独者的骄傲与自豪,那一刻,我释然了。
在路上踱步,寻找一个与我心意相通的地方,一个不必急于融入群体而可以恣意孤独的地方。我找到了,是片草地,它虽然在高楼大厦的夹缝中生存,但它却活出了不同于群体的青葱与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