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的公子围(即后来的楚灵王)一听大喜过望,准备在迎亲之日吞并郑国。于是在副手伍举的陪同下去郑国去迎亲,随行的迎亲队伍中带有许多兵马。
郑国执政大夫子产(即公孙侨)为人精明机敏,见公子围带了许多兵马来迎亲,担心他乘机侵袭,吞并郑国,于是便不让公子围等住进城里的馆舍,并派子羽对公子围说:“敝都的馆舍狭小,容纳不下您这么多的随从,请就住在城外,并举行迎亲仪式吧。”
公子围很不满意,命太宰伯州犁对子羽说:“承蒙贵君赐给敝君大夫恩惠,把贵君大夫的女儿嫁给敝君的大夫作妻子。敝国这次迎亲极为隆重,出发前摆了宴席,在宗庙中进行了祭告。如果在野外举行迎亲仪式,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我们吗?‘不宁唯是(不但如此)’,还使公子围欺骗了他的先君,得不到君王的重用,也不能回去了。请大夫再考虑一下。”
子羽不慌不忙地说:“我们郑国国家小,但国小并没有罪过,倒是依靠大国而不设防备,那才是罪过。我们本想通过联姻使自己得到安宁,而楚国作为大国却怀着害人之心(包藏祸心)来打我们弱小的郑国的主意,这个办法看起来聪明,其实却愚蠢得可怜!如果一个小国因为寻求保护而被吞灭,其他的小国就会提高警惕,而像贵国这样的大国也会失去威信!”
子羽的话说的公子围哑口无言,最后他只好独自进入郑国的都城迎娶公孙段的女儿。
成语“包藏祸心”及“不宁唯是”皆出于此。“包藏祸心”是指心里怀着害人的恶意。形容外表不露声色暗中害人。而“不宁唯是”意思是不只是这样。形容除此之外,还有更重要的因素。(宁:语助词,无义;唯:只是;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