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讲两个故事给你听。
当他以为没有希望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间避难小屋。屋里很暖和,还有毛毯,男人判断这里很安全,可以躲避风雪,就把同伴的尸体埋在小屋前的雪中,自己裹着毛毯睡着了。
到了早上醒来,他眼前竟然出现了昨天被他亲手掩埋的同伴躺在他身边,仿佛跟他一起睡着似的。他当然没有复活,脸和头发上还沾着被埋时的土和雪。
男人虽然颤栗不已,但还是再次背起同伴的尸体,这次挖了一个比上次更深的坑,把他埋了进去。暴风雪没有停,男人又迷迷糊糊打起了盹。
等他再次醒来,同样的情景再次出现。男人吓得浑身颤抖。男人疯狂地大喊,想逃离,但外面风雪交加,根本无处可逃,他边哭边再次把同伴埋了起来。男人决定用记录登山过程的摄像机放在枕边,在他睡着的时候拍下他看不到的画面。
然后等他醒来,尸体果然又出现。男人看到摄像机的画面里,睡着的自己突然坐起来,出去一会儿又背着同伴尸体走进小屋,把尸体平放在自己身边之后,再次沉沉睡去。
第二个故事
再说回第一个故事。那个活着的男人,理xing告诉他朋友已经死了,应该在尸体腐坏之前埋葬,但他内心却觉得好不容易找到一间可以取暖的小屋,不把他放进屋里而把他埋在外面冰冷的雪中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所以当他睡着之后才会无意识地想去帮助朋友,一次又一次。
我们总是喜欢凭部分对没有完全了解的全部作出判断,往往都是误会。
我的小腿上有刺青,所有第一面看到的人,都会用奇怪的眼神。常常要被问,你为什么要纹身啊,看起来不像是好女孩。我都笑笑,觉得无法回答。
小时候很皮,有一次因为爬窗户打翻了暖壶。暖壶里刚烧开的水,全部倒在了我的小腿上,因为是冬天的原因,厚衣服和肉黏在了一起。被送到医院,县城里的医院当时很破旧,我被放在一张巨大的铁桌子上,医生给我消毒,上药。处理的很潦草,留下了很大很难看的疤痕。
后来就再也不爱穿裙子,穿了也要穿白色连体袜或肉色丝袜。再后来就在上面纹了一只鹿。如果刺青背后一定要有故事,不是爱情不是黑社会,我想起来的只有医院那张冰凉的铁桌子。
像顾城诗里的:
我不希望别人看我穿旧衣裳,
风吹着把它紧紧按在我的身上,
我不能痛哭,
只能尽快走。
不为谁而作的解释,偶然到来的我和我的言语,不知道还应该说些什么。地让人活,天要看着人活,我们就应该好好活着。也去尊重那些我们不理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