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离开我们已经五个年头了,每当想起父亲在时的往事,思绪万千。父亲很和蔼,为人友善,平易近人。在我的印象里,父亲就像一头耕耘的牛,始终孜孜不倦,任劳任怨。
父亲小时候再过儿童团,唱过红歌。十六七岁时,赶上日本鬼子来到我们这里,父亲出过夫,给鬼子修过炮楼,挖过壕沟。父亲说那时穷人家没钱,只好出人出力。
我小的时候在生产队,上世纪七十年代初。那时虽没有解决温饱问题,但比六零年的低指标时强得多。地里的收成虽不好,也能分到一些粮食。那时父亲给生产队喂牲口,当饲养员,有时还赶着马车到邯郸西边的煤矿给队里拉煤,一去就是五六天。每当父亲要出车时,母亲总要给父亲蒸两锅玉米面饼子,让父亲带上。有时回来了饼子都有些发霉了,但父亲却舍不得扔。父亲很节俭。
实行责任制后,家里买了一匹马,在父亲的精心饲养下。那马长得膘肥体健,独犁独耙,着实为我家的生产生活立下了汗马功劳。那马特有灵性,干活时从不偷懒。就像父亲一样朴实,淳厚。
父亲喜欢下象棋,上了年纪后,经常提个凳子,拎着象棋袋子到街口与别人对弈。父亲是象棋高手,思路敏捷,很少输棋。有次在家里,我与父亲对弈,三盘皆输。父亲说下棋就像打仗,既要看到利益,也要看到不利。如果只顾眼前,看不到身后,那必输无疑。父亲的话普通里含着哲理,让人意味悠长。